“有些过了！”
韩民愁眉苦脸地看着被染红的海面，奇形怪状的鱼的尸体漂浮在上来，他们把鱼吸引聚在一起可不是为了屠杀的。
鱼叉射出的穿透声，惊醒了沉思的韩民，随即抬起头喊道：“让他们拉开吧，不用收缩距离了，让他们重新聚集鱼苗。”
“好！”
桅杆上青年点了点头，挥舞手中他们特制的旗帜，挥动的频率和幅度，打暗号。
得到讯号的船长，吩咐船员开船向后退去，不再压缩鱼群的空间，绷直渔网隔绝出直径数百米的圆圈。
失去目标的鱼群，疯狂的攻击停滞下来，永不疲惫地在海面上翻滚飞跃，浑然没有先前强大的攻击性。
随着海面的波动，鲜红的血液向着四周扩散，倒也没有如一开始时的艳红，夺人心弦。
侥幸脱险的那艘渔船，一边的渔网已经断开，船身各处伤痕累累，能够清晰的看见一条条撞击痕迹，甚至还有一两块钢板翘起，快要蹦脱。
“船长，咱们这是还活着吗？”
船上一两名渔民惊魂未定，苍白着脸跌坐在甲板上，愣神地扭头看向这艘船的船长。
“废话，不活着难不成还死了？”
船长没好气地笑骂道：“亏你们还多年出海经验丰富的渔民，一点小意外也能够把你们吓得半死？”
虽然船长话是这么说，但他后背被冷汗浸湿，这是被吓得。
渔民讪笑道：“经验是丰富，但临死关头谁都会怕啊！”
“好了！咱们还活着，赶快把那边的缺口补上！别因为我们，导致出海节办不成，拖了大家的后腿。”
劫后余生的船长指着断裂开的那张渔网，示意他们去解决。
“………”
渔民心知事关重大，尽管现在不想动弹，但还是起身去解决那个缺口。
其余渔船上，手持鱼叉的渔民清理上边的血渍和污浊，难得休息片刻，但每个人都没有如释重负的表情，知道聚集鱼群仅仅只是出海节的开胃菜。
不远处的韩民见包围圈中的鱼群逐渐稳定下来，没有再出现攻击渔船的迹象，嘴角终于流露出一抹微笑，向船员使了个眼色，向着岸边驶进。
岸边的人们，在鱼群进攻渔船大吃了一惊，替船上的人捏了一把冷汗，最后见到他们有惊无险亦跟着欢呼。
苏擎扫了眼四周的情况，低头在晋雨楼耳边低声道：“戒备的府兵多了起来！”
在渔船出海聚集鱼群时，排除一开始维持秩序的府兵之外，数量明显增多，向着海边靠近。
晋雨楼随意扫了一眼，发现的确如苏擎所说一般，不过距离他们还很远，而且有拥挤的人群阻挡，他们想要过来，也要废一波周折呢。
“放心吧，他们一时半会过不来的。你瞧，有一艘渔船驶过来了！”
相比府兵而言，晋雨楼现在的注意力完全被出海节吸引，对他们接下来能搞出什么花样，感到好奇，这比府兵有趣多了。
韩民的渔船靠近岸边后停下，距离晋雨楼只有一小段的距离，就在他的下方。
擦了擦额头上汗水的韩民，在众人的注视下，喊道：“相信潼海关的居民都对出海节很熟悉了，但肯定还有不少的游客刚到潼海关，对出海节很陌生，所以我还是得解释一遍，大家可别嫌弃我啰嗦。”
“像会长那样，出声骂我啊！”
“不会！”
“你别嫌我们碍事，就好！”
岸边的人们齐声应道，而且看起来韩民明显比先前那老头有威望多了，笑哈哈跟着一起打趣。
“这人还挺有趣的。”
晋雨楼盯着下边黝黑的韩民，笑眯眯地跟苏擎说道。
苏擎耸了耸肩，尽管有府兵的威胁，还是低下头看向韩民，也好奇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