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炮弹在抹香鲸的脑袋上的爆炸，将深灰色的皮肤外壳炸出一个血花，一个炸伤的烧焦伤口出现在脑门的一侧，深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下，流到大海里。
“这都没死？”
李蛮望着抹香鲸脑袋上的伤口，大喊道：“在给我狠狠轰上几炮，我不相信它这样都能活下去！”
脑袋都被炸开花了，抹香鲸居然还活着，这让李蛮大吃一惊，但联想到它庞大的体积，也能理解妄想一炮轰死抹香鲸，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只要多轰上几炮，不怕抹香鲸不死，体积在大还不是一样血肉之躯。
“轰！”
炮弹再次快速装填，朝着抹香鲸脑袋上先前炸出的伤口，射出炮弹。
“砰！砰！”
炮弹又一次炸开，将伤口进一步撕裂，更多的鲜血从抹香鲸脑袋流出，大量的血液染红了身下海面。
“呜~”
接连两次遭到炮击的抹香鲸，痛苦的哀嚎一声，尾巴重重地拍打着水面，似乎想要借此来缓解痛苦，让属于自己的血液飘荡到别处。
“那艘船上是谁？他是傻子？！”
远处的韩民站在船头，原本想要施以援手，结果在李蛮轰上第一炮时，果断放弃救援的行动，命令渔民操控渔船向后退去，保持一定的距离。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一头落单的抹香鲸，四周都还有它的长辈在，现在主动向抹香鲸动手，不是一种找死的行为么？
除了疯子，还有哪个正常人能做出这种举动。
站在韩民身后一名负责报名的渔民，抬头看了眼李蛮渔船的编号，在报名表中翻找了会，回答道：“一个叫李蛮的小子，就是前面惹了会长的家伙。”
“行事真够嚣张的。”
韩民一听是李蛮，更不着急出手救援了，现在他主动招惹了抹香鲸群，盲目帮忙只会被牵连，搞不好还会连累一整艘船的兄弟，得不偿失。
“先候着！”
思考了一会，韩民右手摩擦着下巴，开口说道：“如果李蛮能够在抹香鲸群的进攻下，活下来，自然就不需要我们出手。反之，没撑过攻击，就更不需要我们出手了。”
“大海作为埋葬场所，还是不错的。”
这两者有区别么？
身后的手下怪异地看着韩民的背影，听他的话似乎准备袖手旁观，不出手营救了，让李蛮全靠自身，听天由命。
手下不明白平时挺仗义的韩民，怎么突然改了性子，袖手旁观起来。
站在前头的韩民可不知道手下们的心思，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打算，在李蛮招惹到抹香鲸群的情况下，出手营救他的风险和代价太大，搞不好还会损失一大群兄弟。
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换做其他人在这，相信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
“哈哈哈哈！”
一听到小抹香鲸的惨叫声，李蛮兴奋地跳到船头上大笑，指着上方恐怖的伤口，狰狞地喊道：“给我继续轰，它要顶不住了！”
“轰！”
话音刚落下，李蛮的身后传来一道炮轰声，一颗漆黑的炮弹从他的头顶上划过，吓得他身体一抖。
“你们开炮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李蛮回头大骂道：“你们这种行为，不就跟没经过姑娘同意，就直接脱裤子开炮的恶举，有什么不同？”
“大哥，这事你不是经常干么？”
后头炮台旁边一位手下小声嘀咕道。
“放你娘的狗屁，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
李蛮瞪着这名手下，唾沫星子乱飞，“我那都是找的花巷里的娇娘子，完全是不一样！懦夫，才会干我刚才说的事情。”
“花钱，不舒服么？”
“大哥，说得有理！”
“………”
众人讨论，可不会影响炮弹的飞行速度，准确无误地又一次在小抹香鲸脑袋上的伤口炸开，痛得它不断嘶鸣。
“嗯呜~”
小抹香鲸的惨叫声，惊醒了正在欢快进食的长辈，纷纷转动硕大的眼珠子，一看到恐怕的伤口，眼睛渐渐通红，吼叫着朝这边游来。
一时间，这块海域再次出现波澜，一层层海浪向外翻滚，进一步将韩民他们吹远。
“大哥，我怎么感觉事情不太妙呢？”
最先吐槽的手下，似乎见到什么恐怖的事情，瞪大双眼指着李蛮的身后，露出惊恐的表情。
“能有什么不妙？事情正往美好的方向发展。”
李蛮上前一巴掌扇在他的脑门上，骂道：“你小子净不挑好话讲，别给大爷乌鸦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