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海关,将军府。
张郃、江云天和魏元三人悠闲地坐在后院,饮茶聊天,时不时插上几句荤话。
“张将军,出事了!”
一名府兵神色慌张地跑进来,不顾三人奇怪的眼神,在张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说完就后退站到张郃的后边。
“什么事?”魏元是个急性子,立马开口问道。
“疑似晋雨楼出现了。”
张郃脸色难看地握紧拳头,沉声道:“有一队府兵遇害了。”
说到这,江云天就不淡定了,扶着杯子的手颤抖了下,随后急忙放下茶杯,紧皱眉头出声问道:“晋雨楼干的?”
明知道当晋雨楼叛出府兵就会有这一天,但当一切发生时,江云天还是不知道改以什么心态去面对。
“不是。”
张郃轻轻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回答道:“蛤蟆匪团干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晋雨楼和褚庞起了争斗。”
得知晋雨楼会出现在潼海关,张郃还未有如此紧张,毕竟晋雨楼曾经作为府兵,与寻常的狩匪不同,不会出手太重。
但蛤蟆匪团不同,他们是无恶不作的狩匪,当得知潼海关内,还有一个庚字级匪团,而且还明目张胆地杀死了一队府兵,又正处出海节这盛大的节日,谁也不能保证蛤蟆匪团不会丧心病狂到向普通人出手。
听完张郃的话,江云天悄悄松了口气,也不清楚现在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
可惜江云天这个小动作被魏元看的一清二楚,立马搂住他的肩膀,打趣道:“是不是知道不是晋雨楼动的手,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了?江云天,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清楚么?”
“滚一边去!”
江云天难得脸红一下,推开身旁的魏元,看向潼海关偏将军张郃,问道:“这么说来,褚庞也在潼海关内?”
“应该不会有错。”
张郃对着两人抱拳拱了拱手,“事后恐怕需要劳烦两位出手帮忙了。”
“义不容辞!”魏元拍着胸口答应道。
江云天则是轻轻点了点头,府兵遇害他身为校尉,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先去现场。”
张郃起身离开位置,让通报的府兵在前头带路,前往晋雨楼和褚庞起争执的那条街,江云天和魏元两人连忙起身跟上。
后院,只剩下三杯未喝完的茶杯,还留有余温,寥寥的蒸汽飘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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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街。
江云天三人赶到时,现场已经被随后的府兵戒严,三三两两的医护将遇害的府兵盖上白布,搬运到一旁。
此时的美食街,许多房屋出现破损的景象,干粮店前的地板沾染不少已经干涸的血迹。
仅此一幕,可见蛤蟆匪团下手有多狠!
见到这一幕,江云天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默默撇过头,连话唠的魏元都沉默下来。
张郃小心翼翼地避开血迹,询问了侥幸活下来的府兵几句,随后问道:“当时,除了我们的人,还有没有目击人?”
“有!”
府兵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干粮店铺内,带出老板和伙计两人,他们脸色都十分苍白,嘴唇煞白,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张郃转头看向两人,沉声道:“把你们都知道的告诉我们。”
“将军!”
生活在潼海关的老板,哪能不知道张郃的身份,喊道:“您是不知道我受到了多大的惊吓!那伙人就在门口大打出手,连赶来的府兵都敢杀死。”
“早知道那年轻人,招惹到这种很角色,我就不做他的生意了。”
江云天心头一动,上前问道:“那年轻人是不是长有一双异瞳?他在你店里买了什么?”
“诶,大人料事如神啊。”
老板夸张的喊道:“当时,我见到他那双一金一黑的眼睛,我还诧异了许久,特地找了个话题赖在那,盯着看了老半天。还真别说,怪好看的。”
说着说着,老板瞧见威胁的眼神,连忙转口说道:“他在我店里买了一大堆便于保存的干粮!”
得到答案,江云天便知道晋雨楼他们真的打算进入大世界逃亡。
张郃见老板还在那喋喋不休的说着废话,一句重点都没有,不耐烦地喝道:“少说废话,知不知那伙人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