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元直起腰板,抹去嘴角的口水,不敢置信地看着江云天,说道:“江云天,你太让我伤心了,居然伙同一名狩匪,来叫我滚!”
江云天冷漠地转过头,无视吵闹的魏元,轻握薄云剑衍气在剑刃处徐徐流淌,轻声道:“你走不了的,晋雨楼!”
晋雨楼微微抬起手掌,皓幽之力在掌心盘旋,向着裂缝对面的苏擎,说道:“看来他们不准备让我们轻易离开了,难免有一战了。”
“怕了么,苏擎?”
“怕?”
苏擎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嗤笑道:“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词,对付越强的对手,只会让我越感到兴奋。”
说完,苏擎抽出黑刀·寒月,紧握住刀柄看向依旧在诉苦的魏元。
“拔刀斩!”
随着刀刃挥出,一道漆黑色的刀芒扫向魏元,惊得他吓出一身冷汗,堪堪擦着衣服避开,反应要是在慢上一拍,这一刀怕是已经劈在了身上。
“苏擎,你不讲武德!”
魏元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重重叹了口气,随后朝着苏擎,大喊道:“没见我正在忙吗?哪有人偷袭的,你不讲武德。”
“我是匪,你是兵!将什么武德!”
说完,苏擎一脚踩在裂缝大石头上,朝着魏元跃去,喝道:“再说了,这不是偷袭,是正大光明的进攻。”
“放你娘的屁!”
气得魏元爆了一句粗口,愤怒地与苏擎缠斗在一块。
你一刀,他一拳,两人交手的余波,袭卷向两侧的建筑物,震得门窗沙沙抖动。
“我的意思是叫你对付江云天啊………”
晋雨楼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唤回苏擎,若非特殊情况晋雨楼真的不想要对付江云天,并不是怕了他,而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江云天提着薄云剑,脸色平静地迈步走向晋雨楼,轻声道:“晋雨楼,叛出府兵,你忘了在天府下的宣誓了吗?”
“………”
晋雨楼轻叹了口气,说道:“殷伯泰不适合做南大陆的偏将军,你觉得誓言对他们有用么?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罢了。”
“你的解决问题方式,就是妄自出手,以下犯上闯入将军府?”
江云天脚步一顿,停在距离晋雨楼数米远之外,沉声道:“这可不是解决的方式?”
“这不是解决的方式?那什么是解决的方式?”
晋雨楼面无表情地反驳道:“像你一样,明知道殷伯泰的所作所为,却无动于衷?任由他在南大陆胡来,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
“你别忘了,正是因为你的纵容,才让南大陆深受匪患的危害,岩峰镇的众人才会流落他乡,边陲地区的狩匪,才会日益增多。”
“如果这是你的解决方式,不如选择跟殷伯泰同流合污,这样也不用,为了心安中途劫取红鲨匪团的财宝,事后藏到孤儿院的阁楼,交于云娜手中。”
“不正是因为知道殷伯泰和云娜的约定,暗中帮助一把么?”
江云天被晋雨楼一连串都话,愧疚地连连后退几步,脸色苍白了一分,握着薄云剑的右手在轻微的颤抖着。
“我不认同你的做法。”
晋雨楼目光一凛,掌心和周身的皓幽之力剧烈摇摆,喝道:“为了所谓的上下等级,遵守你江云天内心规则,我做不到!我只知道殷伯泰惹哭了云娜,让孤儿院的孩子们受惊了,让庄徳受伤,他就该打!”
“他殷伯泰,是南大陆的偏将军,又如何?!”
江云天看着晋雨楼那双异瞳,心渐渐平复下来,握着薄云剑的手不再颤抖,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沉声道:“所以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在尽力的弥补。”
“你所谓的弥补,就是把我逮捕,关入大牢?”
晋雨楼手指头一指,所有漂浮的皓幽之力有了方向,通通绷直指向江云天。
“对!我不能让你在狩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把你拉回来是我的责任!”
江云天手腕一转,抬起右手,薄云剑剑尖指向晋雨楼。
“这么说来我们之间免不了一站了?”晋雨楼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
“说实话,我不想对你出手,介绍我入府兵的是你,在泗水城照顾的也是你,以我们的交情不该到这一步的。”晋雨楼低头沮丧轻声道。
听到这,江云天神色一滞,陷入了回忆,晋雨楼也是趁着江云天恍惚的时候,脸色一变,突然从怀里掏出两个圆滚滚的东西,足有拳头般大小,随即晋雨楼使劲丢到面前的地板。
“噗!”
摔在地上的东西裂开,滚滚浓烟散发出来,瞬间笼罩在附近的所有范围,遮挡江云天的视线。
此时,晋雨楼的声音从烟雾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