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辛苦你们了。”
华喻看着身后疲惫的府兵们,轻声说了一句,这次为了抓捕晋雨楼和褚庞可谓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连出海节都被迫中止。
“不辛苦,这是我们应当做的。”
张郃沉声应道,一想到在大海上牺牲的兄弟,心情十分悲痛,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后边的江云天和魏元,如果他们当时能够及时赶到,把褚庞在出海前拦下,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了。
但直到张郃看向两人时,才发现两人身上皮青脸肿,衣服残破不堪,甚至魏元还裸露着上半身,伤痕累累,还有不少的伤口在流淌着鲜血,显然受到不小的伤势。
他们不是去追晋雨楼了么?怎么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难不成晋雨楼的实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张郃在心中出现了不少的疑问,但碍于大都督华喻在场,只能强行咽下疑惑。
身后的马家福,则是崇拜的看着华喻,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大世界来的大都督,平常根本见不到,况且还是华喻。
华喻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能还要你们在坚持一下,立即封锁潼海关所有出入的关口,派人去巡逻附近的海域,一旦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船只,不要轻举妄动,立即通知我!”
“………”
听到华喻的话,张郃愣了一下,让身心疲惫的手下再次去执行任务,难到是为了去追击晋雨楼和褚庞?可他们人早已经跑了啊!
“大都督,不是我在质疑你的决定。只是晋雨楼和褚庞已经不知所踪,现在在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张郃见华喻朝自己看来,为了手下们着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比起晋雨楼他们,我斗胆觉得应该让府兵们休息,他们今日太劳累了。”
“唉!”
华喻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这道理,但一想到在街头交手的人影,他心里不安,为了印证内心的想法,只能这么做。
假设真是他,潼海关可就危险了。
“不是为了晋雨楼和褚庞,他们还不值得我这么做!在坚持坚持,我有不得不如此做的原因。”华喻摇头轻声道。
张郃抬起头看向华喻,见他面色坚定,知道大都督不容许他拒绝,苦涩道:“大都督能否告诉是为了什么?”
江云天和魏元两人瞬间看向华喻,他们是知道什么原因,但大都督不肯告诉他们那三个风衣笼罩的人的身份,现在由张郃询问,或许会说出来。
华喻摇头拒绝,不是他不想告诉众人原因,而是一旦他们真是心中猜想的人物,并不会解决江云天等人心中的迷惑,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甚至可能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
张郃沉默了下,最后选择相信大都督华喻,转身按照他的吩咐,去安排府兵。
“大都督………”
魏元上前一步,脸色苍白虚弱道:“你这一直在打哑谜,弄得我心痒痒的,就告诉我那三人到底什么身份吧!”
一想到,黄智仅仅只是动动手指头,就把他揍的毫无招架之力,连喝醉后的状态都无法媲美,这让魏元对他们的身份更加的好奇。
华喻淡淡的瞟了眼魏元,沉声道:“我记得你今天破戒了,多喝了一壶酒?你说我该如何责罚你?”
“不,不是!”
魏元面露惊慌,连忙摆手道:“大都督,前面那是有特殊的情况,我不得已才多喝一壶酒的!江云天能为我作证!”
说着说着,魏元或许觉得语言是苍白的,连连后退路过江云天时,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随即转身逃走,继续待下去难保大都督不会做什么决定。
江云天看了眼魏元的背影,微微一笑,随后随后再次看向华喻,笑容逐渐收回沉默,大都督既然选择不告诉他们,任由他们如何询问都不会说的。
就算江云天对那三道人影在如何的熟悉,他也只好按下心中的好奇,强行扔去脑海中的杂念。
有了大都督华喻的命令,潼海关内的府兵再次行动起来,把守各个出入口,在海边的府兵则迅速登上船,拉起刚放下的船锚,有序的驶离港口,向自己负责的海域出发巡逻。
这一动静,让潼海关的百姓感到十分的不解,怎么刚回来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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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一片蔚蓝的海面,天空倒印在上边,时不时有海鸥从半空飞过,遇到调皮些的,会降低高度,沿着海平面飞翔略过,带起数道水花。
而在这平静的海面上,缓缓行驶着一艘船只,三角桅杆上悬挂着一面绣有雨中阁楼的匪旗,船身各处或多或少有炮弹轰袭过的痕迹。
从潼海关逃离后,楼雨匪船又在大海上行驶了一段距离,在确定安全后才放缓速度,留下值守的云娜,其余人都困倦的大睡特睡去了。
一觉醒过来,晋雨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搓去眼角的眼屎,肚子顿时发出咕嘟嘟的叫声,立马出声喊道:“黎若!开饭没?!”
“唔………”
一旁的苏擎,从睡梦中被吵醒,冷着脸瞪着晋雨楼,微微抽出黑刀·寒月,厉声道:“我早该一刀先把你劈了!”
“哎呀,苏擎你也醒来啦!”
晋雨楼装作不自知自己的恶举,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将黑刀·寒月按回去,低声笑道:“不要发脾气,黎若已经去准备食物了!我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饭菜香味!”
说完,晋雨楼煞有其事的动了动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