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出决定后,看着混乱的场面,男子也不着急,淡定地坐回位置上,似乎这种场面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苦了车炜和邱远兵两人,胆战心惊地望着四周,担心他们一个错手要了自己的性命。
等到场上只剩下一半的人之后,男子才挥手制止道:“行了,就你们这些人跟我去吧!”
“哦嘿嘿嘿!”
点到名字的人咧嘴大笑着,无声跟手底下落败的同伙嘚瑟,但无异于换来白眼。
“你豪横什么?要不是你偷袭,老子能输给你?”
“输了就是输了,说这么多干嘛?”
“他娘的,今儿让你嘚瑟一次!下一次有你好瞧的。”
“…………”
这并不是说,他不如另外一人,而是他们都同处于一个匪团,大当家不可能让他们打出肝火,所以都没有动用真实实力,全靠手脚功夫和战斗经验,来分出胜负。
真打出肝火,动用全部实力,这小岛非得被他们干碎不成。
所以,有胜有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男子静静地看着下边的车炜和邱远兵,淡淡的说道:“虽然这次是为了救何显和望海鲨,但你们这次还是不要跟随了,好好呆在这里。”
话虽然这么说,还不是瞧不上我们的实力,再加上不信任自己的身份,不会简单因为片面之词选择相信,保险起见留他们在后方,是最正确的决定。
不过,这正合车炜和邱远兵两人的意思,点头答应后,跟着初次带他们来的人离开。
很快,准备有大动作的消息传到了下边,顿时岛上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加紧准备战前物资。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没有参加战斗的狩匪,等到他们的队长回来后,一个个幽怨的看着他,直到被队长臭骂一顿才肯散开。
最后,他们跟着队长一同艳羡地看着同伙,心奋地登上船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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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平静的海域,一艘悬挂着府兵旗帜和天府帆布的庞大战船,正缓缓行驶在海面上,一名名精神的府兵紧握武器,站在自己的岗位前。
这艘战船正是押送前南大陆偏将军殷伯泰,和红鲨匪团大当家何显和二当家望海鲨,还有一众狩匪。
作为战船指挥大都督华喻,迈步走下船舱,听手下汇报,殷伯泰接受救治后已经无恙了,特地去瞧一瞧。
下边的船舱,是一个巨大的开间,一间间铁栅栏的牢笼将其隔开,里面分开关押一名狩匪。
而且这里华喻也是下了心思,每隔几米就有一名府兵在这里戒备,一旦狩匪有异动就会迎来无情的镇压。
没办法,谁让先前狩匪就暴动了一次呢?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能逃出不成。
华喻一路走来无视两侧叫嚣的狩匪,脚步不曾停留,只有来到何显和望海鲨的牢笼前停顿了一下,往里头看了眼,才继续向里头走去,来到殷伯泰的牢笼前。
见到他坐在唯一的一张凳子上,无神地低头看着地板,没有一点生气。
“…………”
殷伯泰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看到华喻,跟他对视了好几眼,抬起双手展示在他的面前,手腕上的手铐沙沙作响,自嘲道:“我没想到我也会有一天,会戴上这玩意!”
华喻面无表情看了眼由镇妖石所做的铐链,淡淡地说道:“从你在南大陆决定跟狩匪同流合污,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呵!”
殷伯泰嘴角一撇,沉默了下,嗤笑道:“现在来这,是来看我的笑话么?”
“听人说你恢复的不错,过来看看!”
华喻淡淡地看着殷伯泰的眼睛,轻声道:“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大碍了,还有力气跟我顶嘴!”
“…………”
殷伯泰不知道为什么在华喻面前,自己总会弱上一分,似乎想到了往后自身的命运,在南大陆的气势不复存在,沉声道:“晋雨楼那臭小子关在哪了?怎么在这里没有见到他?”
之前那场暴动殷伯泰他也有幸参与了,从铁笼里逃出来,一路寻找,都没有在船上找到晋雨楼的身影,他现在能有这下场,一切都是晋雨楼的错,不重新从他身上找回场子,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