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他们一路跟着晋雨楼来到海边,大致了解破损的程度,跟云娜谈好价钱之后,因为天色的原因,约定好明天在来干活,便转身离开。
这中间所幸没有引起张叔的怀疑,对晋雨楼一伙人产生过疑心,坚定的认为晋雨楼是大陆出来的富家子弟,傻乎乎的啥也不懂。
唯有云娜那女孩比较难缠,对待金钱比较敏感,谈了好几次价格,才好不容易都谈妥。
“呲!我的钱,又消失了一部分!”
云娜忿忿地看着张叔他们离开的背影,手指头掰着,说道:“这些要是给孤儿院的孩子买衣裳,不知道能够买多少呢。”
晋雨楼嘴里咬着一根中药,漫不经心地从云娜身边经过,说道:“你不是顺来了一根金鱼钩,这沿途也顺走了不少匪团的财宝。”
“嗯…………”
云娜警惕地看向晋雨楼,沉声道:“你是不是对我手里的钱财有念想?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晋雨楼默默耸了耸肩,在云娜警戒的目光下走开,他不是不对她手里的金子有念想,而是云娜对钱财看得比生命一样重要,想要从她手里顺走一丝,无异于要了她的性命。
除非必要的开销支付,云娜的原则是能省则省,但也免不了一顿牢骚。
随后,大家留下云娜一人在甲板算账,各自去忙活各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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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婶家简单吃完晚餐后,乐子立在昏暗灯光的指引下,走回家。
一路上只有鸟叫和田野的青蛙声,陪伴他一路走来。
乐子立沮丧地低着头,推开屋子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打开屋内的灯光,浑浑噩噩地坐在床边。
不知道过去多久,乐子立脱去鞋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在这空旷的房屋内,除开简单的摆饰之外,在墙壁上贴着手无数美丽的风景照片,有呼啸的大海,有清风吹的草原,也有蔚蓝的蓝天。
最令人注目的是,天花板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张张以一男子为背景的照片,有着各种的背景,不管是在茂密的森林,还是站在甲板,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还是一座座恢宏的城池。
到了照片的后边,背景不再是男子单独一人,而是加上一位美貌的女子,每一张两人都是亲昵的靠在一起。
唯一的遗憾,就是在这组照片当中,并没有一张关于蛮荒兽为背景的照片,如果晋雨楼在这,一定会感到十分的惋惜。
在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框内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一对年轻的夫妻,抱着一个小男孩,对着镜头微笑。
乐子立望着天花板上的照片,眼中逐渐露出追忆的神色,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一张张闪过。
父亲抱着刚懂事的乐子立,他靠在父亲的怀中,听着父亲讲述每一张照片背后的故事,听听父亲骄傲的过去,当然时不时会被母亲无情的戳穿,没有他讲述的那么夸张,也没有那么惊心动魄的冒险。
但惊险的过程肯定是会有的,每一个照片都代表父母亲的足迹。
原本,这间屋子内欢声笑语,此时却寂静无比,只有乐子立一人生活。
许久之后,敲门声响起,这根本无法惊醒乐子立,随着敲门力度逐渐加大,这才将乐子立从回忆中惊喜。
“…………”
乐子立的目光最后停在,一张以悬崖为主,男子微笑着,女子挺着大肚子靠在男子的肩膀,一脸幸福。
“唉!”
一声重重的叹息声,在房间内清晰的响起,乐子立缓缓收回目光,浑浑噩噩地穿上鞋子,走向门口开门。
“阿乐,这么久开门,你在干什么呢?!”
门口站着张叔,焦急地抬起还未落下的右手,看着乐子立脸上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不就是一场考核么?就把你打击的死去活来了?敲了半天门,你在屋子里头做什么呢?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乐子立一时还没有缓过来,直到见到张叔推开他走进来,在屋子里四处张望,还时不时动了动鼻子,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怕他轻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说道:“想什么呢,张叔!我才不会做那种事!”
“我虽然胆小的一点,但不代表我遇到点打击,就会有逃避轻生的胆怯。”
“额,嘿嘿!”
张叔尴尬的笑了几声,抓了几把头上乱糟糟的头发,随手搬了张椅子坐下,环顾了下四周,笑道:“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变过啊!”
“这些照片的位置还是一模一样,不得不说乐兄弟去过的地方,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