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村内,还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家家户户都在家中,享受这夜晚的宁静,跟家人说说话,唠唠家常。
辛苦一天的劳累,有两三个人则会组团前往村里的小酒馆,一起点上几杯小酒,吹吹牛皮。
孩童们则在大街上嬉嬉闹闹,时不时被父母轻喝几声,才肯消停。
张婶看着推门进来的张叔,放下手里清洗的碗筷,开口询问道:“乐子立,情况还对么?今天民防队的考核没有通过,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吧?”
“刺激,何止是刺激啊!我都要被他刺激出心脏病了!”
张叔骂骂咧咧的脱去身上的衣服,随手扔到沙发上,气呼呼的坐到上边,说道:“那家伙我看一点事情都没有,亏你还想要我去跟他谈谈,开导下,得了吧。”
张婶甩去手掌上的水渍,走向张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乐子立又说了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怨气。”
“也没什么,就是那小子想要离开和田村了,独自一人去闯荡!”
张叔气愤的拍了下沙发扶手,沉声道:“因为这事,刚刚那小子还跟我吵了一架!”
“…………”
张婶第一时间没有回话,见张叔朝自己望过来,赶忙回答道:“不像话!自己几斤几两拎不清楚啊,还想要离开和田村,碰上狩匪和蛮荒兽,该怎么办?”
“他就是不知好歹,不懂我们的苦心。”
“没错!没错!”
“…………”
窗外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趴在窗户上瞟了眼里头,偷听了一会之后,张狗蛋推开大门,笑嘻嘻道:“爹娘,乐哥也已经成年了,你们就不要干涉太多了。”
“没错!没错!”
张婶点头附和,随后一愣,反应过来赶忙摇头,改口道:“瞎说什么!成年了,我们也是有责任不让他走上歧途。”
“嗯。这句话还算在理!”
张叔怪异地看了眼自家老婆,随即愤怒不已道:“这还不是让我最气的,你们猜乐子立那小子,说了啥?”
“他说啊,既然府兵加入不了,也可以参加匪团,成为一名狩匪,你们说该不该生气?!”
“狩匪?乐哥,真这么说了?”
张狗蛋跳着来到两人的面前,凑上前说道:“这倒是像乐哥说得出来的话,这想法有点酷啊!”
“乐哥真要是成了狩匪,是不是可以让他帮我铺铺路呢?我长大后,好去跟他混?”
“…………”
张叔和张婶两人皱眉看着喋喋不休的张狗蛋,越听越不像话,最后还是张婶一巴掌扇在他的屁股上。
“你小子还想当狩匪?是不是屁股又养了?一天不揍你几下,浑身上下不舒服?”
张婶抓住臭烘烘的张狗蛋,一把脱下他的裤子,重重扇了几下,骂道:“咋地,没长大翅膀就已经硬了,是吗?”
张叔在一旁时不时踹上一脚,这儿子想法很危险啊。
“啊啊!我错了!”
张狗蛋大声求饶,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由不得他坚持下去了,为了乐哥不值得。
“滚一边去!全身臭烘烘的,都是汗臭味,赶紧滚蛋去洗澡!”
张婶扔下张狗蛋,笑骂道:“你就是一根搅屎棍,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切!”
张狗蛋揉着屁股,不屑走开,反驳道:“我才不是搅屎棍呢,这叫合理的发言,为自己谋求后路。”
张叔气得就要追上去,胖揍一顿这真正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但被张婶拦了下来,也只好不了了之,重新跟老婆念叨乐子立,发一发牢骚。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说到一半,张叔就听到外边远处传来动静,而且声音还越来越大,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向张婶问道。
张婶闭口注意听,几秒钟后,回答道:“确实是有声音,好像是打砸的声音,还有求救声?”
“啊!救命!!!”
紧接着,一道凄惨的声音传来,张叔眼睛瞬间瞪大,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拿起一直备在身边的砍刀,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露出一小点缝隙,入眼的是漫天的火光。
穿过小院子看去,见到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手持冰冷的兵刃在大街上追着手无寸铁的人,嘴里发出兹兹的怪笑声,残忍的挥下刀刃。
“糟糕了!快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