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实是残酷的,队长这美好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狩匪不是伟大的圣人,他们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妈妈,救命!”
“闭嘴!不想死,就收起你烦人的哭声!”
“不然,老子拿刀捅进你的胸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让你彻底的闭嘴!”
“…………”
惊慌的母亲急忙抱住哭闹的孩子,在他的耳边低声安慰,生怕狩匪真的会这么做。
类似的喝斥声,在和田村各处的角落响起,随着时间流逝,村民全部被赶出地道,押送到民防队的面前。
在看到队员们的惨状,四周的尸体和街上的鲜血,村民们个个吓破了胆,连心目中的后盾都成了这样子,他们又拿什么抵抗,又有什么希望呢?
被找到的村民们,在狩匪的推搡下,绝望的蹲在民防队的身边,一些寻求心里慰藉的人,则嘴里念叨一些祈祷的话。
“爹?!”
同样被找到的张狗蛋,一眼就在队员人群中看到了张叔,此时的张叔,脸上都是淤青和干涸的血迹,身上的衣服破碎,一条条鞭打的伤痕,艳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暴露在空气中。
不仅是张叔如此,其他民防队的队员都是如此,队长身上的伤势还要更加的严重。
张叔艰难的抬起眼皮,瞧了眼自家的儿子,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疲惫,已经让他无法再有力气多说一句话。
张狗蛋见到这一幕,就想要冲上去,去找张叔。
一旁的张婶,被张狗蛋这举动吓个半死,强忍着泪水,一把将他拉回身边,蹲在队伍里,低声喝道:“你不要命啦!这周围都是狩匪,你冲出去,不是要成为靶子?”
“平时我不管你怎么胡闹,这一次你给我安分点,真的会死人的。”
张狗蛋害怕的半抬起头,看了眼凶狠的狩匪,安分的蹲在母亲身边,哭泣道:“可老爹他…………”
张婶瞟了眼张叔,收到他宽慰的笑容,强行憋回眼泪,坚定道:“你老子不会死的,肯定会没事的。”
张狗蛋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擦去鼻子上的鼻气泡,笑道:“没错!还有乐哥在外头,他一定会来就我们的!一定会把狩匪赶跑的!”
“恩……”
张婶应付的应了一声,显然对张狗蛋这句话不放在心上,谁让乐子立以前的表现有些让人失望,就算是亲如张婶,也不得不承认,他过分的胆小了。
更何况,这里狩匪众多,看他们凶恶的面向,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连自家的民防队,都已经落败了,乐子立真来了又能怎么样?
随后,张婶担忧的看了眼周围,没有府兵来拯救,这次恐真的凶多吉少了,想到这,情不自禁抱紧了身边的张狗蛋。
张狗蛋倒是没有母亲想的那么多,还以为她是信了自己的话,笑着拍了拍张婶的胳膊,目光看向村口,期待乐子立出现。
…………………………………………
随着最后一名村民被粗暴的推到地上,和田村所有躲藏的人,全部被找了出来,等待最后的审判,全看工蚁匪团大当家马南的心情。
“大当家,人全部都在这了!”手下在马南面前抱拳,恭敬的说道。
“很好!”
马南背负双手迈步走到村民们的面前,扫视了一圈,面无表情的沉声道:“我们也并非嗜杀之辈,只要你们乖乖把金钱财宝通通交出来,我能考虑留你们一条性命!”
这些话当然不是马南的真心话,他是准备在村民们交出所有值钱的东西后,在杀光他们,当然年轻的女性是要留下来。
毕竟寻找又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还不如让他们自觉交出来。
一听到有活命的机会,村名们纷纷低头议论起来,只是交出身外之物,就能保全性命,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不少人已经心动了。
“不要相信他!”
人群中一名年老的老人,将村民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狩匪口中的话,一个字都不要相信,他是在骗我们的!”
“只要我们交出钱,下一秒他就会反悔,杀了我们的!”
被老人这么一提醒,心动的人再次犹豫了起来,狩匪的话的确不能相信,这里又没有能够监督他们的人,没有一点保障。
而且,老人是上一任民防队的队长,说话的信任程度肯定大于狩匪。
“…………”
马南阴冷的盯着老人,目光一凛,向一旁的狩匪使了个眼色,“老家伙!”
那名手下轻轻点了点头,走进人群中,一把揪出老人, 无视他的叫喊,和丢落的拐杖,重重的将老人丢到地上,丢到大当家马南的面前。
“碍事的老家伙!”
马南愤怒的嘀咕了一声,原本村民们都要被自己说动了,结果冒出来这么一个人,坏了自己的事,冷漠的挥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