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
此时的乐子立,静静趴在屋顶上,在见到民防队的队长被马南踢飞,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探出半个身子,最后还是缩回头了头,身体在情不自禁的颤抖。
等到乐子立调整了心态后,再一次探出了头,向下方战场看去,见到李叔再一次爬起来,又一次被马南揍飞,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再也无法爬起来。
“李叔!”
这一声,乐子立喊得就比较沉重,望着李叔这位现任民防队队长,浑身上下都是伤痕,鲜血已经将衣服染红,脸上遍布淤青和伤口。
不知为何,乐子立见到这一幕,心脏在扑通扑通的颤抖,呆呆的望着,耳边充斥的厮杀声,无一不在加速他体内的血液。
前头追杀过去的狩匪,面对一些跑落后的女性,并没有下死手,反而将她们抓住,用一条绳子,将她们捆得结结实实,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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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街道。
马南缓缓收回手,将拳头松开,揉了揉发麻的手腕,面无表情地盯着队长,虽然他无法对自己造成丝毫的伤害,但这家伙跟个顽强的蟑螂,怎么打都打不死,不停的扑上来,是个人都会觉得厌烦。
“嗒嗒嗒嗒!”
当李叔准备再一次爬起来时,脚步声由远到近传入他的耳朵中,艰难的抬起眼皮,入眼的是一只黑色的皮靴。
随后,这只皮靴重重的踩在他的手掌上,用力的扭转,让李叔的手心跟地板亲密的接触,小石子划破皮肤。
“呲!”
李叔咬牙忍着手掌上传来的剧痛,不用看也知道,能这么做的只有工蚁匪团大当家马南了。
“我说,你这混蛋实力弱,意志力却如此顽强,这种情况下很让人厌烦啊!”
马南随即用脚尖扭踩,冷声道:“本来是打算想让你见到这个村子的灭亡,再让你死的。”
“现在看来,你还是先去地府好了!”
“呵!”
李叔扯着嘴角笑了声,血水顺着断裂的牙齿缝隙喷洒出来,有几滴溅射到皮靴上,像是他的不甘。
“你笑什么?”正准备动手的马南,听到李叔这笑声,顿时停下手,阴沉着脸,问他道:“死到临头,你还有心思笑?”
“为什么没心思笑?”
李叔反问马南一句,说道:“我说过,我临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话音刚落下,没被踩住的左手,迅速抓住马南的脚腕,配合右手瞬间发力,竟然将他原地掀翻。
随后,李叔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强忍身上的疼痛,握紧拳头挥向胸口。
“别小瞧我!”
马南似乎被李叔这个举动激怒了,利用腰间的力量强行在半空中停滞,摆正姿势,后仰抬脚狠狠地踢在李叔的脖子上。
“砰!”
李叔的身体倒飞出去,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这一连串的动作,似乎完全掏空了李叔的力气和潜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唯有起伏的胸口还在活动,才能知道他还活着。
“他娘的!”
马南低头瞧了眼脚腕处的血手掌印,怒火充斥整个心脏,他无法忍受,一个油尽灯枯的普通人,竟然差一点被他掀翻得手,这对与马南来说,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
“呸!”
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之后,马南迈步走向无法动弹的李队长,拳头轻轻握紧,这一次这一拳的力量足够让他上西天了。
“去死!”
这一句话并不是马南喊出的,而是在他的身旁出现,惊得他连忙回过头。
见到,一名粗犷的大汉出现在他的左侧,一把带有钢锯的砍刀,迅猛地朝他脑袋劈来。
这一刀要是躲不过去,马南这脑袋少说都得裂上一道口子,别说是毁容了,活命都难。
但马南作为工蚁匪团的大当家,没有两把刷子岂能可以,额头上的触角剧烈颤抖着,一只只蚂蚁从他的衣服下钻出,在他的左侧上方凝聚出一面蚂蚁墙。
“噔!”
张叔这把砍刀劈下去,如同劈在坚硬的墙壁上,居然无法劈断蚂蚁的防线,反而是砍刀上的锯齿被崩断了几个。
正当张叔准备抽出砍刀,不信邪再劈一次时,却发现砍刀无法抽出来,任由他如何用力,都没有办法。
张叔急忙低头看去,才发现刀刃上爬着一只只蚂蚁,迅速将整把砍刀占领,顺着上边对爬向张叔。
“呲!”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张叔连忙丢掉手里的砍刀,一把拍到手腕的蚂蚁,心里暗暗惊奇,知道不能将它们当做普通的蚂蚁认知。
“砰!”
不等张叔喘口气,一个手掌穿过蚂蚁墙来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将其砸在地上。
“咳咳!”
张叔脸庞朝地,一颗不安分的牙齿从嘴里跳了出来,滚落到一旁。
“老李,听得到我说话么?”
张叔看着面前的老李,呼唤了几声,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思考该如何反击时,背部传来一股力量,再一次将他砸入地板,让张叔无法起身。
解决完偷袭的人之后,马南这才转头看向周围,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本来预想自家的手下会迅速做出反击,谁曾想这场景没有发生,反而被民防队的队员拿下,一个个哀嚎着趴在地上。
队员们手持从狩匪手中夺来的砍刀,怒视瞪着工蚁匪团大当家马南,还朝他挑衅似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狩匪。
没有退路的队员们,战斗力自然比狩匪们更强,悍不畏死的精神,和毫无防御只求杀敌的姿态,让这些自私的狩匪心生胆寒,手上的动作也就没办法跟民防队相提并论,落败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也有另外一个原因,留下来看守的狩匪,只占据小部分,在人数上跟民防队相比,并不占优,一个人需要面对两三人,甚至是四人,这谁能招架的住。
“一群废物!”
马南身为大当家,何时受过这种鸟气,眼中实质性的怒火都快要喷涌而出,脸色阴沉如水,怒喊道:“追,追你妈个头!给老子全部滚回来,废了这些混蛋!”
追杀一些无关紧要的村民,没有任何的必要,让他们跑了又如何,反正钱已经拿到手了,前面追杀他们只不过是满足自己的恶趣味罢了。
“哈哈哈哈!小美人,你别跑了!”
“跑了,哥哥就要撕烂你的衣服咯!”
“嘿嘿嘿!你越跑我越兴奋,越兴奋我就想撕点东西!”
“哥哥来啦!”
“啊啊啊啊!”
“…………”
追逐的狩匪,似乎没感受到压力,在这里玩着恶趣味,但俄耳边传来大当家的怒吼声,纷纷愣了一下,情不自禁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眼马南的方向,但以为太远的缘故,无法看的太清楚。
在踌躇了几秒钟后,碍于大当家马南的威慑力,狩匪们不甘地瞧了眼前边逃跑的迷人背影,带着目前的‘战利品’回去。
只留下很小一部分,继续追杀这些村民。
“冲啊!剁了这杂碎!”
在这期间,民防队知道得在狩匪们赶回来前,把眼前的马南解决了,他们才能有一丝获胜的希望。
所以,队员们怒吼着,高举紧握手中的砍刀,悍不畏死的冲向面前的马南。
但马南能作为辛字级的狩匪,实力肯定是有的,又岂能如此简单的被普通人击倒。
望着袭来的众多刀刃,马南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在队员们冲到他的面前,这才有所动作,额头上的触角剧烈抖动起来,一群群密密麻麻的蚂蚁,飞速从马南的衣服下钻出,在他周围组建一道厚实的‘生物墙’。
“砰砰!”
队员们面临跟张叔一样的情况,砍刀全部被挡了下来,有了前人的经验,在被挡下来的第一时间,迅速抽出砍刀,不给蚂蚁‘顺藤摸瓜’的机会,自然也就无法顺着刀刃攻击队员们。
所以,这些队员没有停歇地劈在‘生物墙’上,一次又一次。
可是,凭他们的实力,仅靠普通的兵器,没有重火力支持,例如大炮之类的,怎么能突破面前这堵该死的‘生物墙’。
但这同样的,没有停息的攻击,导致马南专心操控工蚁,根本没有功夫腾出手来,对付这些烦人的民防队。
“不行,这根本劈不开!”
“呵!哈!”
不断的挥劈,队员们的手腕逐渐发麻,呼吸声也渐渐急促起来,挥砍的频率肯定是不如先前了,后边回防的狩匪也在迅速靠近,拉近距离。
“放火烧!我不信这些蚂蚁,不怕火!”
突然,人群之中一人提议,喊道:“通通烧死,这些玩意没有一个是不怕火的!”
“好主意!”
民防队的众人眼前,立即就有人离开队伍,跑到一旁的房屋,抽出一根燃烧着的木板,熊熊火焰在上边喷涌,火星四溅。
“来了!”
拿着火焰木板的队员,兴奋地边跑边喊,前边的队员纷纷让开一条路,让他们顺利过来。
“呼!”
队员手持木板,小心翼翼地举着木板到‘生物墙’的面前,深吸一口气,将火焰吹向蚂蚁群。
“兹兹!”
火焰烧灼蚂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存活下来的蚂蚁,果真急忙避开火焰,四散而逃,所谓的‘生物墙’,也裂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兄弟们,快上!”
队员们见这烦人的‘生物墙’露出破绽,脸上露出激动都神色,大喊道:“砍死里面的缩头乌龟!”
“上啊!”
里头的马南丝毫没有因为面前明晃晃的刀光吓到,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冷声道:“你们以为我就这点本事么?凭你们也想击败我?妄想!”
说完,马南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最前面的刀柄,用力握紧这人的手腕,借力将他甩飞,砸到身后冲上来的队员。
“蚁潮!”
暂时缓了口气的马南,后退一步,摊开双手,让衣袖手垂直落下,密密麻麻的蚂蚁从衣服下钻出,落到地上组成令人头皮发麻的‘军队’。
马南是吃食了蛮兽工蚁所属的魂灵血果,拥有他一部分的力量,不仅对蚁类生物带有天然的好感,还能跟其沟通。
因此,借用一部分能力,马南利用自身的身体,成为一个类似的蚁巢,里头供养着无数的蚂蚁,为其劳作。
同样,平时马南也需要提供巨大的能量,来保持对工蚁的吸引。
黑乎乎,数不胜数的蚁潮,向自己冲来,队员们顿时头皮发麻,脚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去,一时间居然忘了做出反击,而是逃跑。
“逃,快逃啊!”
“啊啊啊!”
就是这么一个错误的决定,失去最佳的机会,导致蚁潮成了气候,落在最后头的一名队员,瞬间被吞没,一只只蚂蚁迅速攀上他的身体,张开嘴啃咬血肉。
“啊!救我!”
一道无比凄惨的惨叫声响起,眼见队员抬起一只手臂想要反抗,立马就被补上来的蚂蚁吞没,无力的垂下。
“呲!”
见到这一幕,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瞪大双眼望着被吞没的同伴。
“火!快过去,放火!救人!”
反应迅速的队员,立即反应过来,推了一把手持燃烧木板的人,让他去救同伴,自己则跑到一旁的房屋,抱起一根燃烧到一半的小柱子。
“哦哦!”
被推了一把的队员,反应过来,连忙硬着头皮走上前,挥舞着手中的木板,但因为燃烧的火焰太少,受害人身上的蚂蚁在火焰靠近,立马避开,等他拿到另一边,在迅速补上,根本无法达到有效的效果。
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蚁潮也在迅速朝他靠近,让他疲于应对两边,豆大的汗水不断从额头上落下,衣服也被汗水浸湿。
“我来!”
正当他十分着急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回头看去一人抱着燃烧的木柱走来,急忙闪身让开了道路。
这名队员来到面前,咬牙下蹲身体,让火柱子下压逼迫向身体上的蚂蚁。
瞬间,蚂蚁沾染上火焰,如同病毒般蔓延向别处,烤焦的蚂蚁无力的掉落,其他的蚂蚁受惊似的向后散去。
一旁的队员,一见到同僚身上已没有了蚂蚁,赶忙丢掉手里的木板,趁着这个空挡将他从木柱下救出来。
“呀!砰!”
人已经救出,另外一人吃力的丢下火柱子,横置在街道上,蚂蚁想要靠近,尽数都被火焰给逼退。
见到这一幕,队员们纷纷效仿,救下遭罪的同僚,横置柱子,将整个街道给堵住,蚁潮全部被挡在另外一头,过不来。
“唉!”
暂时摆脱危机的队员们,重重呼出一口浊气,但没有一个人高兴,不仅没有将马南击败,而且队长和老张都还没救出来,依旧在马南的脚下。
最为主要的是,蚁潮的受害者惨状令他们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遍布全身。
只见,被救出来的几名队员,身上的衣服依旧破裂,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仅仅只能包裹住几个关键的部位,裸露在外的皮肤,出现密密麻麻的撕咬伤口,鲜血一滴滴的往外流,活生生变成一个血人。
若是不抓紧治疗的话,这些伤口积累下来,足以要了一个的性命。
“后勤!救人!”
每个民防队,总会有几名学习简单医术的后勤人员,立马紧急简单处理他们身上的伤势,至少不让他们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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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有点小聪明!”
马南望着火柱另一头的民防队,不屑地笑着摇了摇头,口里发出奇异的声音,命令蚂蚁不用在继续追击了,让它们全部回到衣服下。
蚁潮迅速向后回撤,爬上马南的小腿、大腿和腰部,钻进衣服内。
马南供养这群蚂蚁也不同意,都是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心力,他可舍不得在普通队员身上浪费,没有必要也不值得。
在这个时间里,去追杀的狩匪也赶了回来,同时带着近十名年轻的女子。
“大当家!”
领头的一名狩匪,下压手中的兵器,双手抱拳在马南面前恭敬行礼。
“嗯。”
马南轻轻应了一声,瞟了眼他们的手下和‘战利品’,随手抓过他身旁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搂进怀中,粗糙的大手穿过她的衣物,一把搂住女子柔软的腰肢,感受掌心上传来的舒适, 马南惬意地微眯起眼睛。
怀中的女子,害羞的脸红双颊,但害怕凶狠的马南,只能强忍着羞辱忍受下来,咬着牙闭上嘴巴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趴在地上的张叔,认识眼前这名女子,是村里包子铺兄弟的女儿,他有心想要阻止,可先前马南那一脚似乎踩断了骨头,剧痛让他根本没有力气爬起身,更别提去阻止马南的恶行了。
不过,在瞧了一圈抓来的人中,张叔没有发现自家的老婆,却又在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摸了一会儿后,马南内心充满一股燥热,望着女子清秀的脸庞,邪意在脑海中盘旋,思绪有些不受控制的想到别处,好在马南尚有一丝理智,清楚知道得先把面前这些碍事的家伙都处理了,才能好好安心享用‘美食’。
随即,马南一边抚摸女子腰肢的皮肤,手指头轻轻点了几下,不顾女生羞愤的眼神,,一边命令,喝道:“去吧,那些人都杀了!抓紧时间,然后去追剩下的村民,把所有貌美女性都抓来!哈哈哈哈!”
马南这是尝到了甜头,谁会甘心放弃大好的美食呢?这里才抓了近十名,还有大把等着他们。
“是!”
“嘿嘿!小娘子,等大爷回来,在好好招待你们!”
“放心,一定让你们醉生梦死的!哈哈哈!”
“…………”
收到命令后,狩匪们纷纷伸手挑起女子的下巴,轻蔑地调笑,嘴里说着一些荤话,惹来一句句叫骂声。
“流氓!一群色胚混蛋!”
“你来,我把你踢碎,咬断!”
“让你断子绝孙!变成阉人!”
“…………”
“哈哈哈哈!”
“最好用力点咬,不然我没有感觉!嘿嘿!”
“真刺激!”
但这根本不会激怒狩匪,反而激起他们的兴趣,在临走时,各个在她们怀里掏了一把,才大笑着离开。
女人们对这些死皮赖脸的狩匪,没有任何的办法,言语上不占据上分,更别说身体或者武力了。
狩匪们在迈步的同时,收起脸上的笑容,反手紧握兵器,大步朝民防队冲去,高高跃起跨过挡路的火柱子。
他们要是想要好好享受,大当家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好好完成的,不然别说享受‘战利品’,遭到一顿惩罚都是在所难免的。
早就看见狩匪冲来的队员们,脸色凝重的捡起地上的砍刀,在狩匪跨过火柱子的刹那,一个健步上前跟他们厮杀在一块。
刀剑碰撞的金属声,受伤的惨叫声,振奋志气的呐喊声,一时间充斥正整个和田村。
连逃跑过程中的村民们,都听到了,不自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厮杀的方向,心里在默默替民防队祈祷。
张婶紧紧抓住张狗蛋的手掌,带着他深深瞧了眼背后的和田村,随即咬牙低头拉儿子继续逃跑。
听张叔说,海边有一艘准备来修船的商船,去那边述说危险,肯定能够逃过狩匪的追杀。
“老张………”
张狗蛋难得懂事一回,跟在母亲身边没有哭闹和烦她,而是乖乖跟在身后,母亲让去哪就去哪,就算是被狩匪追杀的时候,肚子再痛,也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乐哥…………”
………………………………………………………………
“好了,现在轮到解决你们了!”
马南抽出女子胸口的手,抽出前还不忘用力揉了一把,闻着手掌上传来的淡淡香气,惬意地闭眼感叹了一番,随即低下头看着脚边的两人。
趁此机会,女子赶忙挣脱马南,小跑到同伴身边,要不是还留着几名狩匪看守,她们怎么说都要尝试逃跑。
“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要说那些废话,来满足你的恶趣味!”
张叔恶狠狠地瞪着马南,朝他脚边吐了口唾沫,骂道:“呸!人渣!”
“…………”
马南紧皱眉头,看着鞋子上的唾沫,嫌恶之情尽显脸上,捡起地上先前张叔掉落的砍刀,倒握让刀尖对准他的胸口,厉声道:“为了一群外人,做到这种程度,甚至是丢了性命,真为你们感到不值!”
“你不会明白的,向你这种人,首先考虑的只会是自己!”张叔瞟了眼依旧没有动静的队长,嗤笑道:“你身边有值得信赖的人么?没有吧?”
“呵!一个孤家寡人,你又懂得什么?!”
马南眼里闪烁着冷光,的确是被张叔说中了,因为家庭的关系,父母从小离异,成为谁都嫌弃烫手不要的人,直到被人抛弃,自小都生活在黑暗之中,变得不再信任任何人,组建的工蚁匪团也是凭借自身的实力,才将他们捆绑在一块。
如果,哪一天要是马南自己身死,相信匪团全团上下,跑得最快的就是他们,两者只存在利益的关系,或者说不牢靠的主仆关系更加确切。
所以,被戳中内心的马南,在刀尖对准胸口后,毫不犹豫地刺下,这一击他要直接刺穿张叔的心脏,让他再也没有办法说话,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张叔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只求张婶和张狗蛋能够平安逃出去。
对了,还有乐子立,千万别回来,这时候他肯定瞧见和田村的情况,按照他的性格,这种时候应该会害怕的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或者出海避难。
嗯,这样挺好的,最好别回来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在你面前唠叨,反对你离开出去闯荡,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好好活下去,乐子立!胆小一点没事,只要能活下去,这都算不了什么。
张叔在静静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乐子立,虽说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但关系要数他最好,将他当做大儿子来对待。
“住手!”
在刀尖刺下,即将刺到张叔时,上方传来一道怒喝,随后一道小黑影出现在眼前,迅速的击中刀身,瞬间将其击得偏离轨道,让马南刺空。
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是马南愣住了,张叔也同样愣住了,村里民防队的人都在这了,没有人缺席,还有谁能够出手救人?
难不成是府兵救援来了?可是按照时间,从大陆过来还要一阵子啊,没有那么的快。
感到疑惑的张叔,猛地睁开双眼,转动眼珠子寻找人影,内心祈祷千万不要是脑海中浮现的那个人。
马南瞧了眼刀背破裂的小孔子,顺着方向看去,见到一枚还在旋转的小石子,上面有一缕淡蓝色的衍气,正缓缓消散。
见到这一幕,马南情不自禁皱了下眉头,从他得到的情报来看,和田村应该是没有衍气的高手才对啊,现在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外地人,恰巧路过此处,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而出手,还是想要黑吃黑?
想到这,马南随手丢掉手里已经破损的砍刀,扫了眼四周,暗自调动体内的能量,喊道:“不知道是哪方兄弟,可否出来见上一面?!”
“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兄弟我提,都会尽我一切多能满足你的!”
“只要兄弟不插手这里的事情,一切都好谈。”
“…………”
在等待了一会,马南没有等到人回话,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特别是在不知道敌人来意的情况下,保持应有的警惕心,这是他能够在狩匪中存活这么久的原因之一。
“在这!蚁潮!”
突然,马南耳朵一动,察觉到一处房子的屋顶上有个轻微的动静,瞬间抬起右手,一群能够飞翔的变异蚂蚁,向着那处地方飞去。
不知道对方实力的情况下,一出手就是全力,这是对自己负责。
“砰!”
飞蚁组成的蚁潮,一瞬间破坏了房檐,将那一处屋顶能够遮掩的地方,尽数破坏掉,于此同时一道人影出现,翻滚到另外一边。
张叔赶忙看去,一见到人影的模样,眼睛顿时扩张瞪大,嘴巴张开下意识就要喊出名字,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将名字咽了回去,只敢在心中呼喊一遍。
“乐子立!!!”
没错,这道人影正是乐子立,躲藏在暗处的他,可无法眼睁睁看着张叔在自己的面前被杀死,就算张叔肯原谅自己,他都无法原谅,内心的那道坎过不去。
所以,扔出石子击偏砍刀救下张叔。
至于,乐子立拥有衍气一事,加入民防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胆小的缺点凭借这一点都可以稍稍放宽规则。
但是,张叔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早早要他隐瞒好,不能在众人的眼前暴露,怪就怪和田村是一个小村子,一旦让村里的人知道乐子立拥有衍气,绝对会要求他做更多的事情,甚至是一些他无法做到的事情。
可以乐子立的性格,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迟早有一天会坏事受伤,这是张叔不想看到的。
为了保护乐子立,张叔才会要求乐子立不要主动暴露衍气,除非遇到生命危险。
“呵!终于肯冒头了!”
马南唤回飞蚁,淡淡的看向乐子立,冷声道:“不知道阁下先前出手,是因为什么原因?莫非是看上了那几位美人?我可以分给你一半!”
这时,马南哪能清楚知道乐子立的身份,身边又没有其他人,自然默认当他是一位独自行走的高手,说的话难免有些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