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镇,衍晶矿场。
关押的地牢内,申立彪一早在送别了田宝亮之后,一人来到了这里,挥手拒绝他人的陪同,来到里头一间牢笼。
“申哥……”负责人见到申立彪,收回手上的鞭子,从牢笼内走出来,微微躬身站到他的身边。
申立彪向里头看去,此时的张三和李四两人,身上只留下一条裤子,裸露的上半身布满鲜血鲜血淋淋的伤口,显然在昨晚遭到了严刑拷打。
受到了一晚上的折磨,两人在早上才昏迷过去,怕他们扛不住死过去,负责人这时候才打算泼醒他们。
“他们招出来了么?”
申立彪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负责人,沉声问道:“有没有从他们的口中问出,幕后的位置?”
负责人惭愧的低下头,低声回应道:“这两人嘴巴太硬了,至今还没有问出东西来!”
“我们连手指头钻心针,都试过了!”
“…………”
申立彪脸色渐渐难看起来,盯着负责人的眼睛,冷声道:“我让你负责这里,就是给我这答复?”
“申哥,恕罪!”
负责人受惊地跪下身子,喊道:“申哥,再给我半天的时间,我绝对会问出来的!交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卷。”
正当申立彪说话时,一名身穿灰袍的男子,快步朝他走来,对此眼前一亮,心中暗喜。
监视的有消息了?
灰袍男子走到申立彪身边,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后,便站到一旁。
申立彪嘴角微微翘起,朝负责人冷哼了一声,说道:“这次算你运气好,幕后隐藏的位置找到了!”
撂下一句话后,申立彪不再搭理负责人,带着灰袍手下走出地牢,组织人手前往曲苒的藏身点。
申立彪走后,负责人依旧跪在地上,脸色变得苍白,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许久之后,负责人打颤着双腿站起身,对不远处不敢过来的手下,挥手喝道:“快来扶我一把,腿跪麻了!一点眼力色都没有,等你们来扶我,迟迟没有一人过来帮一把手!”
“虽然找到了隐藏的大本营,但代表他们口中没有剩余的信息。”
“这次,我一定要问出些东西,来弥补我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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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内。
“从几天前开始,我就觉得你们三人不对劲,成天鬼鬼祟祟的,在合计什么!”
曲苒的父亲曲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喝道:“还有你这两天,去哪了?”
“我……”
曲苒语气一顿,见到父亲难看的脸色,不自觉弱上一头,咬牙说出口,“我们去找衍晶矿场的麻烦了!把他们的一台机器炸了!”
“…………”
曲晖无声地望着曲苒,嘴巴下意识张了张,随后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用严厉的语气,责备道:“谁让你们去的!忘了我们这次在平海镇,目的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而回来!”
“这么说来,近段时间矿场那边频繁搜上,也是你们造成的了?”
在曲晖的注视下,曲苒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换来的一声更大的拍桌声。
“乓!”
这一声惊起附近的人,受惊地看向两人,视线在低头的曲苒看了几秒种后,所有人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自己手头上的活。
“你呀!”
曲晖愤怒地指着曲苒,深吸了几口气,问道:“后面呢,张三和李四呢?”
“动静闹得太大了,申立彪派人追来,张三和李四为了掩护我撤退,被他抓走了!”曲苒断断续续地说出口,“我们这不是看不惯衍晶矿场么?就想着,找个机会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他们无法安心。”
“…………”
曲晖猛地睁大双眼,右手抬起就要扇向曲苒,却在半空中停顿下来,无力地瞪着她。
曲苒见父亲苍白的脸,和瞬间衰老几分的气色,踌躇着上前就要扶他。
“不用!”
曲晖挥开曲苒伸来的手,收回巴掌,坐回位置上,深深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我问你,这几年我们游历世界各地,寻找草药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报复?就为了你一人心中的痛快?”
曲苒在父亲的注视下,回想起这些年的经历,常常跟父亲两人钻进深夜的森林里,就为了采摘夜晚冒头的草药,不仅要担心森林的野兽,还要担忧夜里的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