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过,输了!”
周保这话虽说出口,但看他的眼神,充满着不服气,大有再来一战的态势。
“要有下一次,绝对能赢!”
男子瞟了眼周保的伤口,眉毛一挑,嗤笑道:“我这怎么看你,不像是平分秋色的落败啊。”
“你懂什么?!”
周保低头看着血红的胸口,不满地反驳道:“是不过是让晋雨楼那小子占得了先机,对他的能量不了解罢了!”
重活过来的周保,若不是对皓幽之力的恢复能力有所低估, 错误的预估了战斗的局势,以为晋雨楼体力不支,采取了硬碰硬的近身搏斗,才会有了落败的结果,棋差一着。
这是周保自认为的。
好在最后关头,战斗经验丰富的周保,调动全身的衍气,护住心脏,抵挡住画笔剑刃的袭击,从外表看去伤势惨重,但心脏未损,保留了一线生机,昏死过去。
不过,若是时间太久,男子没有到来,得到及时的救治,昏迷中的周保,终将逃不过命运的死亡。
“晋雨楼?!”
男子听到这名字,紧皱起眉头,目光一闪,沉声道:“司徒大当家,不是把他埋进草原中当养料了么?”
周保活动僵硬的关节,转动了脖子,摇头苦笑道:“这我哪知道?桅杆上的雨间阁楼匪旗,和通缉令上的相貌,总做不的假吧。”
在大世界中,一个匪团的旗帜,从某种意义上讲,象征着大当家。
“命还真够硬的啊!”
男子摸着下巴,惊叹一声,要知道司徒伯川出手,很少有能够存活下来的,晋雨楼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来,不得不感慨他一句命硬。
力气逐渐恢复之后,周保从男子讨要了伤药,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出声询问道:“你这时候,突然来这里做什么?”
眼前的这名男子,也是司徒伯川手底下的一名猛将,名叫郭应,拥有庚字级的实力,喜好生撕猛兽,外出执行任务,常常一身鲜血回来。
这或许是跟郭应从小的经历,毕竟亲眼见到蛮荒兽屠村的人,心中对其都会充满了仇恨。
好在郭应性格并没有因此变得怪异,与周保倒还说得来,除了会有争强好胜的时候。
“拉我一把!”
郭应面无表情地拉起周保,沉声解释道:“司徒大当家收到消息,说是杨宣向天府求援了,驻扎在大陆的府兵,会支援王城。”
周保错愕的看向郭应,不确定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司徒大当家的意思是,全灭了?”
郭应淡然的摇了下头,没等周保松口气,淡淡的说道:“还没到那地步,首要是拖延他们的步伐,不让他们及时赶到王城。”
“不过按照司徒大当家的意思,若是府兵真不长眼,不介意提前送他们去见阎王。”
“疯了啊?!呲!”
周保心头一惊,牵扯到伤口,吃痛地倒吸了口冷气,急忙说道:“这时候府兵的人都敢杀,不怕天府知道震怒么?到那时,就算是夺得王国,恐怕也坐不稳位置啊。”
享受了好几年的安定日子,让周保重回颠沛流离的逃命生涯,多少是有些不情愿的,毕竟谁想把脑袋别在裤腰带过日子呢。
“谁能知道?”
郭应冷漠的瞟了眼周保,便是这时候瞧不起他,从始至终他们都是狩匪,当了几年的诏安小官,真当跟天府是同一条战线了?
狩匪和府兵,从来都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真到了那时候,把天府全都剁碎了,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天府为了稳定局势,也只能把牙咬碎,往肚子里咽下去。”
“走到这一步,我们是没回头路的!司徒大当家,会把一切不安分因素,扼杀在摇篮中的。”
“难道说,你的刀钝到,连府兵都不敢杀了?”
“…………”
周保缓缓收回思绪,从他加入匪团,纹上匪团的刺青,他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容不得他后悔。
这一刻,周保沉淀多年的狩匪凶性,被郭应一番话彻底重新激起,伸出舌头,舔了舔苍白的嘴唇,露出一抹狞笑。
“司徒大当家,这想法真是危险啊!好久,没这么激动了啊!”
郭应拍了拍周保的肩膀,说道:“不到那一刻,走不到那一步!首要还是以拖住为主。”
“不过,以你的目前的状态,这件事恐怕得在琢磨琢磨。”
“不用,我身体好着呢!呲……”
周保眉头一皱,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动作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