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不知名的海域,一艘老旧船身打着补丁的船只,在海面上缓缓航行,漫无目的,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小孩。
远处途径的商船,远远看到这艘船,船上的人们纷纷发出惊恐的喊叫声,一秒钟都没有犹豫,慌张的调转船头,向着远方逃走。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艘船的桅杆上悬挂着一面匪旗,其雨间阁楼的图案,飘扬中映入他们的眼帘,赫然是一艘匪船。
顿时,吓得甲板上的众人心脏扑通扑通跳,生怕匪船上的狩匪瞧见他们,冲过来拦下他们抢劫,这一次的跑货将会亏到姥姥家。
“跑!快跑啊,趁着那匪团没有发现我们!”
这艘商船的当家,见楼雨匪船没有加速冲来的迹象,满头大汗地指挥下人,慌张地朝反方向逃去。
可他们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全被楼雨匪船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眼睁睁地看着商船逃走,并没有采取追击。
“晋雨楼,咱们就让这煮熟的鸭子飞了?这合适么?”
乐子立望着消失在视野中的商船,撇了撇嘴,在他刻板的印象当中,狩匪就该一路上以来打家劫舍,看到什么就抢走什么,哪有商船送到脸上来,还让他逃走的道理。
要知道,每一艘商船装的都是价值连城的货物,只要抢下这么一船,足够挥霍一阵子了!
“为什么要去追?”
晋雨楼双手懒散地放在脑后,躺在甲板上,轻笑道:“咱们有不缺钱,废那么大的劲,去抢做什么?又没有好吃的玩意!”
“…………”
乐子立跨坐在护栏上,百无聊赖地握着一根鱼竿钓鱼,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算是明白晋雨楼这位大当家,跟寻常大当家不太一样,不喜劫掠作恶,反倒是喜欢自由自在的冒险。
再加上府兵出身,看不惯劫掠凶残的手段,当上狩匪也自然不会继续如此行事。
当然,晋雨楼最喜爱的还是沐浴在阳光下睡觉,最好是一下都不要动弹,从太阳升起趟到落下!
匪团里的其他人同样奇怪,浑然没有狩匪的样子,苏擎是个好战分子,眼中只有战斗,黎若整天在厨房里,跟曲苒探讨晋雨楼体内的毒素的压制。
非要说的话,也唯有云娜一人,稍微有点狩匪的模样,不折不扣钻进钱眼子里的,恨不得在金钱的海洋中流淌,无时无刻不在感叹钱还是太少了,成日在想办法搞钱!
“咕……”
此时,突然一声鸣啼在头顶上方响起,清晰地传入下方众人的耳朵里。
“…………”
晋雨楼猛地睁开眼睛,着急地指着天空,朝苏擎大喊道:“快!大餐来了,苏擎快动手!不要让它跑了!”
“放心交给我!今日烧烤的冤种有了!”苏擎随即丢下手里的杠铃,目光盯着天空中逐渐飞来的小黑影。
乐子立瞪大双眼望着两人,浑然没搞清楚状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晋雨楼和苏擎两人情绪如此的激动。
“拔刀斩!”
当那个小黑影来到头顶上方,苏擎微微躬身,迅速挥出刀鞘内的黑刀·寒月,一抹黑色的冷光闪过,带走几片破碎的羽毛。
“咕!咕咕!”
脖子上戴着一个绿包的海鸥,惊慌失措地避开袭来的刀芒,嘴里不停鸣叫咒骂。
“嘿!还敢骂我们,上次让你逃了,今日非得把你烤了吃!”
晋雨楼饶有兴趣地站起身,微眯起眼睛,望着上空送报纸的海鸥,就是上次来到楼雨匪船上叫卖的送报海鸥。
“苏擎动手!”
“咕咕咕!”
送报海鸥低头一瞧,见是这两个煞星,上一次差点被他们扒光衣服,送上烤架烤了,急忙调转方向,远离这该死的匪船,还以为可以再卖上一份近日的报纸。
“…………”
可送报海鸥浑然没有注意,在拔高高度时,一份崭新的报纸,悄悄从绿包中滑落,掉落到楼雨匪船的甲板上。
得,又白白亏损了一份报纸的钱,还损伤了几根羽毛,狼狈而逃。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啊,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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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送报海鸥离开,晋雨楼不甘心的咬着牙,惋惜道:“啊啊啊!今天的大餐飞走了,苏擎你是不是故意的,一只小小的海鸥你怎么可能失手了?”
苏擎一把推开扑上来的晋雨楼,将他的脸蛋推离一臂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