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蔚蓝的大海上,一艘悬挂着雨间阁楼匪旗的匪船,不断挤压一艘商船,直至将其逼停。
商船上的人们见没有逃脱的可能性,一个个放弃了抵抗,瑟瑟发抖地蹲在甲板上,连开一炮反抗的决心都没有。
开玩笑,他们对这艘商船的配置,和自身的实力有几斤几两,了解的一清二楚,面对最近风头正盛的晋雨楼,能做出谋逆之事的狩匪,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万一开上一炮,惹怒了楼雨匪团大当家晋雨楼,不再只为财,因此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了,这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当见到楼雨匪团旗帜时,他们的第一反应便是逃跑,被紧追不舍时,也不曾开炮反抗一下。
“我们不会在今天丢了性命吧?”
一名刚上船的青年,半蹲着身体,神色忐忑不安地看着身旁资历老的船员,哭丧着脸说道:“这一次是我出船的第一次,运气不会衰到如此吧?我家里还有美娇妻在等我,上有老下……额,目前还没有。”
“闭嘴!”
船员狠狠瞪了他一眼,喝道:“要想活命,就乖乖闭上嘴巴。否则,你那碎嘴迟早得害了你!”
随后,船员见青年缩了下头,脸色缓解了不少,语气轻柔了些,继续说道:“一般来说呢,狩匪只为财而来,乖乖配合他们,拿走船上的所有财物,并不会对我们的性命感兴趣的。”
“那要是不一般来说呢?”青年作死般的又问了一句。
船员面色阴沉,心底后悔就不该对他心软,没好气地喝道:“还能怎么说?遇到残暴的狩匪,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给个痛快已是好事,要是临死前还折磨一番,死后把你剥了皮,风干挂在匪船上当功绩……”
“停!停!别说了!”
青年颤抖着双腿,一股尿意涌上心头,欲哭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快尿了!只能祈祷楼雨匪团中的狩匪,不是嗜杀之人!”
“…………”
船员瞟了一眼青年,默默收回目光,别说他要吓尿了,连他半辈子漂泊在海上,也经历了不少狩匪劫船的事情,此时自己心里也打颤。
那句话怎么说,要漏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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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在两人发颤时,楼雨匪船逼近,一块厚重的木板出现,重重地砸在商船上,成为链接两船的桥梁。
“呦呦!所有人给我听着!”
晋雨楼一脚踩在木板上,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双手背在身后走向商船,居高临下的望着船员们,大声喊道:“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所有人乖乖把身上的财物交出来,通通丢到地上!”
“厨师站中间!去弄点美食来!”
乐子立不甘示弱的探出头,面无表情喊道:“有姿色的美女,站出来!让大爷好好瞧瞧,过来揉揉肩,最好还能暖船!”
“砰!”
话音刚落下,一个拳头砸在乐子立的脑袋上,险些将他打入海中。
云娜脸色难看的瞪着乐子立,冷声道:“你是登徒子,还是狩匪?整天说些没正形的话?”
“这两者有差么?”
乐子立小声嘀咕了一句,立马换来云娜的报复,人腾空抓着木板,急忙道:“哎呀呀!要掉下去了,别踹了!我这不是头一次当狩匪劫船么?流程还不太熟悉,比较亢奋,总想试一试嘛。”
“来个人拉我上去呗?”
谁知其他人根本不搭理他,无视乐子立的求援,漠然从他的面前走过去,其中也包括曲苒。
“…………”
船员们见为首的晋雨楼正式踏足甲板,头低得更低了,按照他先前的吩咐站好,生怕太引人注目,当做示威的牺牲品。
“很好!厨子呢……”
晋雨楼满意地点了点头,见中间无人,想要再提一遍,结果被黎若一巴掌给扇到了一边。
继续让晋雨楼来,指不定会搞出什么岔子来,以他懒散的性格,肯定是不靠谱的。
“不用紧张!”
黎若转动手里的左轮枪,上前一步,轻笑道:“只要你们不惹事,配合我们,不会伤了你们的性命。”
“…………”
船员们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瞧了眼面容凶恶的苏擎,和黎若手中的左轮枪,心头顿时一沉,急忙低下头。
你个狩匪,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