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喧闹之后,老者手拄拐杖,弯着腰在那大口喘气,愤怒小鸟地瞪着前头的孙兴,只不过在他一边逃窜一边解释之后,怒火有所消退,终于不再追打。
“爹爹,屁股开花了!”
好不容易有口喘息机会的孙兴,刚停下脚步,就听到自家儿子站在门口嘲笑他,顿时气不打一处出来,转头瞪向不过三岁的儿子。
老子被老子的老子揍,你这个孙子就这么开心么?
“哇!”
被他老子这么一瞪,本就年幼的儿子瞬间被吓哭出了声,抓着娘亲的裤脚,找寻一点安全感。
女人轻轻拍打孩童的脑袋,借此来安抚他的情绪,看了一眼孙兴,又看了一眼站在栅栏处的晋雨楼等人,踌躇了一会儿后,抱起孩子就往房子里走。
如果真如丈夫所说,这些人是狩匪的话,以防万一还是带着儿子先走,比较稳妥。
“呼哧!呼哧!”
当母子俩走后,小院子里只剩下厚重的喘息声,在此起彼伏,孙兴和孙老头两人大眼瞪小眼。
“额……我肚子饿了,你们要打,能不能先吃完饭?”
晋雨楼捂着咕噜直叫的肚子,微微皱起眉头,朝那边的孙兴喊道。
“…………”
孙老头瞧了眼晋雨楼他们,深吸了口气,愤愤地瞪了眼孙兴,招手让楼雨匪团等人进来。
“哦吼,开饭了!”
晋雨楼率先冲到前边,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孙兴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从他的父亲面前走过去,招呼媳妇将饭菜拿到庭院内。
经过一番饭桌上的交谈,孙老头看出来晋雨楼他们是真的没有恶意,甚至连狩匪常有嚣张的性格都没有。
曲苒的性子就更加的温婉,浑然看去完全不像是狩匪。
至于晋雨楼…………
孙老头斜眼望去,见晋雨楼大口吃食的粗犷模样,按他的话来说,像是却一根筋的二愣子。
“孙老头!孙老头!”
这还没有消停一下子,一道急促的呼喊声传来,就见到一头发花白的老头,大步朝着这里跑来,迎风吹着他那口漏风的门牙。
“孙老头啊,出大事了!我想起来孙兴那臭小子,带回来的是什么人了!”
“他竟然带着狩匪往咱们村子里走,这像话吗?你这不得狠狠教训他一顿,不然不长记性啊。”
众人一听到这话,顿时转头视线固定在孙兴身上,唯有晋雨楼不受影响,继续往嘴巴里塞食物。
被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着坏话,孙兴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动不动要让人教训,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羞红了脸,忿忿地低下头。
“诶,你们咋吃上了?”
在栅栏外冒头的老头,一见到孙兴和孙老头,居然跟楼雨匪团的人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顿时惊呆了下巴,情不自禁张大了嘴巴。
“等等!我怕我待会又忘了,得先说!”
老头轻敲了一下脑袋,来不及让孙老头开口,指着晋雨楼他们,急忙开口说道:“我想起来这些人是谁了!他们是最近报纸上看到的楼雨匪团!”
“可是己字级大狩匪啊!娘嘞,孙兴啊!你这是哪来的胆子,敢把他们带进村子里的啊!”
“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
话刚说到一半,老头语气一卡壳,像是机器失灵一般,直接愣在了当场,疑惑地望着四周,小声嘀咕道:“诶,奇怪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是谁把我带来这的。”
晋雨楼咬着一个鸡腿,望着老头离开的背影,不禁侧了下头,不解地望向孙兴。
“害!”
孙兴叹了口气,摇头解释道:“叔他啊,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使了!经常会忘了前一秒的事情,最近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了。”
曲苒微皱起眉头,补充道:“这病是老年痴呆……”
“你能治好?”孙兴惊醒地望向曲苒,叔他孤苦伶仃一人,如果这种现象在严重,之后生活自理能力,恐怕会大打折扣。
“我不行!这病现在医学也没有主要的治疗方法。”曲苒摇了摇头,说道。
孙兴失望地眼神黯淡了些,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不然在之前带着叔到处看医生,皆是这么说的。
孙老头见孙兴意志低沉,不动神色地转移话题,看向晋雨楼,问道:“你们真的只是护送那些人来此,没有其他的目的吗?”
“我们能有什么目的?如果非要说的话,蹭一顿饭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