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予这么问,多半是准备要出手了。
老道士激动道:“范轻舟,殿下,我叫范轻舟!”
萧容予冷冷地“嗯”了一声:“本座帮你,并非是因你所言知晓那人的下落,只顾念你一往情深,许你一个圆满罢了。”
范轻舟又连着重重地扣了几个头:“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萧容予扭头看向殷明月:“命簿。”
殷明月会意,手一挥,将刘凤玲和范轻舟的命簿都递给了萧容予。
萧容予翻开命簿,命簿上空出现了景色,像是映着一池水。
很快场景就开始变化,往日的真相渐渐呈现在我们眼前……
正堂匾额上的“芝兰入室”四个大字遒劲有力,屋外的松树也还枝叶茂盛,整个宅子欣欣向荣。
堂内忽然响起一道鞭声——
一中年男人手持戒鞭,跟前跪着一个年轻女人,民国风打扮,扎着长长的麻花辫。
女人左手按着被打痛的胳膊,右手则护着已经显怀的肚子。
范轻舟嘴唇颤抖着:“玲儿,玲儿……”
画面中,手持戒鞭的男人满脸怒容:“你可是我刘家的女儿,大家闺秀怎么能跟那个穷小子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男人说完掩面,语气中满满的心痛和不甘。
刘凤玲早就泣不成声,膝行几步抓住父亲的衣角,苦苦哀求。
“父亲!女儿和他是真心相爱的,更何况女儿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父亲,您成全我们吧!求求父亲了!”
刘父用力抽走衣角,刘凤玲没有防备地摔倒在地上。
刘父不忍地看了一眼,还是狠了心没有去搀扶。
他长袖一挥:“我决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在他身上!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父亲,就乖乖听话,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嫁给李家的大少爷,也算是维护了我的一份薄面。”
说着,他举起手,一鞭子狠狠抽到了刘凤玲的小腹上。
“啊——”
刘凤玲痛叫一声,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浑身抽搐。
一摊鲜红染上了她的白裙……
堂下跪着的范轻舟已经控制不住情绪,口里喃喃地念着刘凤玲的名字。
萧容予翻动命簿。
画面定格在刘凤玲的房间,此时的她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小腹已经平了。
刘父坐在床边:“玲儿,你不要怪父亲狠心,范轻舟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只用了十五块大洋,他就答应再也不见你。”
刘凤玲眼睛动了动,虚弱地反驳:“不可能,我不信轻舟会背弃我!你骗人!”
刘父皱眉:“我骗你干什么!这是他写给你的信,你自己看吧!”
刘父起身,将一封信丢在刘凤玲身上。
刘凤玲面却没有接,她用力将信甩到地上:“我不信!轻舟绝不是那种人!”
刘父看着落在地上的信,气得冷笑:“那咱们就打个赌,七日!七日他若是回来找你,我绝不为难阻拦,还会答应你们的婚事!若他不来,你就乖乖嫁到李家去!”
不知情的刘凤玲眼中划过一丝希望:“父亲此话当真?”
刘父压着愤怒:“当然!”
刘凤玲挣扎着坐起来:“好,我跟父亲赌了!”
这个赌,是刘凤玲最后的希望。
可我们都知道,这只是刘父的一场骗局罢了。
后来的事情,跟范轻舟说的差不多。
刘凤玲等不到范轻舟,只好履行赌约嫁到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