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
我对萧容予说：“我从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了。如果真的是鬼王的大本营的话，我们在外面炸坟，她不会毫无防备地让我们进来吧？”
萧容予看着我，若有所思：“婵儿说得有理。”
我继续说：“你们再看这里，祭拜个空盒子就更奇怪了。而且刚才我们查看了其他房间，我觉得不像是住的，更像是坟墓。”
说完，我又指着窗户外面一直在围观，却不敢进来的那些人：“再看他们，你们觉不觉得他们好像不存在于这里？怎么说呢，就是破次元那种感觉。”
我看向宋清净：“师父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宋清净果然明白了我的话：“我也有这种感觉。”
闻言，萧容予无声地冷笑道：“不就是两个位面重合么？婵儿真当我不懂？”
萧容予能听懂我这么新潮的词，我是真的没料到。
不过他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宋清净道：“婵婵，你继续说。”
我点点头，看向萧容予：“你还记得吗？你之前将我送到识海里，这里给我的感觉差不多。”
萧容予凛眉：“婵儿是说，我们现在在那阴煞的识海里？”
我点头：“没错，我觉得这里之所以有这么多漏洞，可能是现在的识海主人修为不够，无法支撑一个秩序内的世界。”
我话音刚落，萧容予便彻底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看向女人：“是你自己破界，还是让本座动手？”
萧容予动手，就一定会对她的本体有损伤。
在女人开口之前，我劝道：“你没有必要跟我们怄气，你别忘了，你身上还背负着她们的冤屈。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替你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想一想。”
原本我不打算这么早提起孩子的，这个筹码要关键时刻用才好。
只是现在也没办法了，这女人太犟了。
听到我提到孩子，女人浑身一滞。她瞪着血目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走到她身边，单膝跪下：“我们都是母亲，相信我，我只是想帮你。”
女人恨恨地看着我，我真诚地回望着她：“你再固执下去，真的就不好收场了。”
半晌后，她低下头：“好。”
她话音刚落，周围的一切又都消失了，我们再次回到了墓地中。
女人穿着血红的嫁衣，站在坟头。
其他的坟前，也都站着不同的红衣女人，还有刚才给我们端汤盆的两个女孩。
她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系着一条丝巾。
不用说，应该都是被勒死的红痕。
看到我们，女人苦笑一声：“我本来就知道这幻境骗不过阎王大人，只是没想到竟然被你一个小姑娘识破了。”
她故意在识海里激怒萧容予，好让萧容予处置了她。
而她早已被鬼道除名，以为就可以瞒天过海。
她刻意将鬼世界造的很真。
如果不是我进过自己的识海，根本也看不出来。
但即便如此，被萧容予发现，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她太小看阎罗天子的实力了。现在的她应该庆幸，萧容予还愿意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机会。
折腾了这么久，我开门见山地问道：“兜了这么大的圈子，你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女人抬手，肩膀上停了一只乌鸦。
“我只是让你们看看，我曾经过的日子罢了。如果我要害你们，刚才就有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