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净昭哦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有师兄也是聋哑人……"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面前的小鬼又动了起来。
"什么意思？"
"他想杀一个人……"
和尚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我冷哼一声，果然如此，这种充满怨死的鬼就是这样，心中只有复仇的想法，别看他表面上无害其实都是伪装起来的。
"那你想杀谁？"
小鬼愣了一下，再接着比划着。
净昭垂眸，又抬起眼睛看着我，说:"沉毅中。"
我有些惊讶，这人不是随便说杀就杀的，我想起早上还在早间新闻看到他了。
这人是个有名的慈善家，做了不少好事，但是眼前这个小鬼要杀他，这是事儿可不简单。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要杀他，我们连他一个手指头都碰不到，怎么帮你杀？"小鬼沉默了半刹，突然凑到婷婷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他不是不会说话吗？
"他们有别的方法交流。"
净昭贴心地解释道。
楼道里灯光昏暗，婷婷脸色如同身后的墙一样白，小鬼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她瞳孔猛然一边，全黑了！
"婷婷！不要生气，冷静一下！"
不知道小鬼说了什么，婷婷差点暴走，净昭从地上跳起来，拿着佛珠紧张地看着她。
婷婷表情迅速变化，一下哭一下笑，瞳孔的黑色像墨水一般，一下蔓延开，一下又缩了回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只能不听叫她冷静，终于她安静了下来，对小鬼点点头，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去哪？"
"杀人！"
我还以为我听错了，这是婷婷会说的话？
"不行，你忘了你怎么答应我的？不再害人，好好做鬼，洗清冤孽就能去投胎，来世做个好人家的女儿，这些你都忘了？"
我挡在门口，根本不敢松动，生怕一动，她就会跑出去，但是我忘了，她是鬼，我怎么拦得住她！
只见她化成一缕青烟，不知道去哪了。
我大惊，"婷婷！"
再看那小鬼也不见了！
"妈的，净昭你能追到婷婷吗？"
净昭脸色也不算好，他点点头，"我试试，画个追踪符，没准没追上！"
只见他掏出一张黄纸，动作敏捷地在上面画着符号，再一挥手，一阵金色的火焰烧了起来，净昭口中念念有词，符纸变成一只蝴蝶飞了出去，我们在原地额等待了几分钟，净昭收回手，朝我说道:"找到了，我们走！"
接着我飞速跑了起来，我感觉我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快，只觉得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只能无意识地一直奔跑，生怕来不及，婷婷已经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
穿过人群，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我无暇顾及，只能飞速前进，喉咙像破了一个洞，但是又不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