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胸口戴着白花、手臂上套着黑袖章的赵德川,腰杆笔直地坐在沙发上。
由于即将到来的祭祀大典,莫莱德尔亲王的祭奠和葬礼要推后举行,费尔南德斯公爵谢绝外人此时前来吊唁。
赵德川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是与莫莱德尔亲王一同遇难的普尔斯治安官的随从,故而得以进入家门,然后送出了那个礼盒。
“赵先生,请。”
就在赵德川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的时候,那名侍者赶来,冲着他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呼!”
赵德川松了一口气,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神色严肃地跟着侍者前往灵堂。
说起来,他也没想到能来见费尔南德斯公爵,但既然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肯定要牢牢地将其抓在手里。
“公爵大人,人到了。”
灵堂里,侍者向立在那里望着灵位的费尔南德斯公爵一躬身后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
等其走后,费尔南德斯公爵头也不回地伸手指了指一旁桌上放着的钻表的盒子,不动声色地问道。
“公爵大人,这是亲王殿下给您的信。”
赵德川连忙从怀里抽出一个信封,双手捧着恭敬地送了过去。
“什么?”
费尔南德斯公爵闻言双目一闪,冷笑着望着赵德川,杀气腾腾地说道,“你是来找死的吗?”
谁都知道莫莱德尔亲王已经死了,哪儿来的信?
况且,就算莫莱德尔亲王提前给费尔南德斯公爵写了信,也不会交给普尔斯治安官这样新近接触的外人。
所以他认为赵德川是在羞辱他,自然感到无比愤怒。
哗啦!
守在门外的安保人员闻声后推开房门走进了进来,虎视眈眈地瞪着赵德川。
“您看了信后自然会明白。”
赵德川早有准备,躬着身子,有条不紊地回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费尔南德斯公爵面色阴沉地瞪着赵德川,“你要知道,那这种事儿开玩笑的话,我会绞死你!”
“小人愿承担任何后果。”
赵德川抬起头,神色坚毅地与费尔南德斯公爵对视着。
他现在可谓是成竹在胸,手里的信正是莫莱德尔亲王亲笔所写,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费尔南德斯公爵的报复。
费尔南德斯公爵的双目浮现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他本以为赵德川在自己的警告下会慌了手脚,没成想对方却显得从容不迫,根本无惧自己的视线。
犹豫了一下,他伸手拿起信封,拆开后抽出信笺查看了起来。
“咦?”
看见信笺上字迹的第一眼,费尔南德斯公爵就怔住了,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正是自己父亲莫莱德尔亲王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