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他完全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王茹又笑了：“你不用激动，互联网和其它的发明创造不同啊。比如我们现在坐着的汽车，它是机器组装的，过去是人来组装的，现在也有手工制造的汽车。但是互联网呢？你是能看见，还是能摸着？”

丁双哑口无言了。

王茹继续说下去：“就和很多公式定理一样，互联网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我们。它就像是一片虚无缥缈，又真实存在的深海般，我们过去生活在没有互联网的沙漠、内陆，现在我们完全活在了这片海洋里。”

“这片海洋有多深，藏着什么东西，你说得清吗？”

这话，让丁双陷入了沉思。

确实，互联网技术有些时候，是很难用科学去说清的。

丁双以前上班时，就有类似的苦恼。

有些代码，不管你怎么测试，在某个时刻里，它就是会出问题，就是会有bug。

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代码，看似精密的服务器，也总是会出现问题。

很多时候，这些东西又是那么地诡异，总是令人猝不及防。

丁双和很多同事都吐槽过，这些代码是不是见鬼了？总是反复地出现bug，不管怎么修复，怎么去改，毛病依然不少。

甚至有些互联网公司在服务器运行之前，会请来一些和尚、道士、甚至是神父来作法祈祷。

把互联网比做是海洋，一些难以说明的问题，就真的和很多水怪一样，神出鬼没，难以捉摸。

人在其中，就像是驾驶一艘船在其中航行。

在海底，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

丁双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道：

“那么……周子涛在死后，他的账号还能发信息，或许不是什么黑客技术，而是……互联网的海洋里，冒出了某只水怪？是它在背后搞鬼？”

王茹会心一笑：“我估计是这样，不过到底真相如何，我们还是要去印证，不是吗？”

丁双有些不安：“要真是这样，这只水怪还能在现实里和你大战，虚拟世界的互联网，真有这些可以影响人，影响现实生活的……水怪？”

王茹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互联网的东西能影响人，这不是很正常吗？比如，你刷到一个性侵案的文章，你作何感想？”

丁双想了想，答道：“当然是觉得恶心，还有生气。”

王茹点点头：“对啊，但是你想过没有？谁让你看到这个东西的？算法？大数据？你真的以为，它们真的每次都很精准，每次都有人刻意为之？说不定，就是互联网里的某种力量呢？”

“再比如，那个午夜大凶兆的女友，明明只要读出一个信息就能活下来，她又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宁愿死也不念出来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第一次看那个视频时，丁双也被这一点弄得有些后怕。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午夜大凶兆的女友，情愿去死？

王茹说道：“总之，想要抓住水怪，就得把它引出来。我们已经知道怎么引它出来，下一步就是要想办法，用什么东西把它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