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忠的眼角有一丝泪光闪烁。
想到自己的好友因自己而死，他心里就充满了自责。
黄小丫也已经哭了：“杜泽……是个好人啊……”
为了救下一个国家栋梁，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行为，实在让人佩服。
赵炳忠深呼吸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
丁双见状，小心地提问道：“赵教授，莫非你是因为和杜先生的约定，才放弃了物理学，转而研究玄学？”
现在的赵炳忠研究的，都是些阴阳之术，找到自己也是说想要“见见鬼”。
而这么大的转变，可能就与当初二人的约定有关。
“或许哪天你研究出让人借尸还魂的技术，我又刚好死了，你不就能报恩了？”
赵炳忠本来不相信有灵魂的存在，但为了故去的好友，他愿意放弃之前的信仰吗？
面对丁双的问题，赵炳忠叹息一声，随后说道：“一半是，一半……因为我相信杜泽没有死。”
“啊？”
众人大惊。
这赵炳忠说的事，想必也是有些年头的了。
杜泽就是当时没死，这么多年不见踪影，想必也已经凉透，怎么可能没死呢？
赵炳忠叹息一声，随后继续说起他故事的结尾。
……
……
……
在杜泽死后，赵炳忠就申请停职休息一段时间。
那阵子，赵炳忠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自责和酗酒。
不仅如此，他还经常会梦到杜泽。
在梦里，杜泽被卷入漩涡的场景总是一遍遍地再现，而赵炳忠则总是救不了他。
这样的挫败感和愧疚感持续地折磨着赵炳忠，几乎让他生不如死。
到后来，这样的梦越来越奇怪。
赵炳忠在梦里更多是看到杜泽一个人悬浮在西乡水库之下，好像是陷入了休眠一样，样子和生前几乎是一模一样。
赵炳忠并没有在意二者的变化，因为只要梦到杜泽，他的心就会不停地痛起来。
但有一天，杜泽的妹妹杜灵前来拜访。
本以为杜灵会责怪赵炳忠，出乎意料的是，杜灵不仅没有怪罪赵炳忠，还和赵炳忠说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杜灵看到憔悴的赵炳忠，蹙眉：“赵教授，您不用这样，事出意外，哥哥的死也不能全怪你。”
赵炳忠苦笑一声：“你不用安慰我……如果不是我非要留下来观察什么漩涡……杜泽怎么会……”
说到这里，赵炳忠忍不住痛哭起来。
杜灵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过去。
等赵炳忠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后，杜灵才开口道：“其实这一次的意外，我哥哥可能早就知道了。”
赵炳忠一听，马上愣住了：“你说什么？早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杜灵叹息一声，然后从包里取出一本书，说道：“这个……你认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