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我的推测写了出来,随便找了个人让他交给刘福禄,随后便催着二子买了辆驴车,匆匆忙忙的从沧州城里离开。
如果将整件事情告诉尹知府的话,一定可以得到他的保护,但是凭借刘管家所展露出来的奇门异术,罗狄等人完全没办法正面将他捉住,一旦打草惊蛇,必然会被其报复。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为了自己的小命,果断收拾金银细软出城离开,幸亏有前些日子替沈老爷做法事获得的银子,加上以往的积蓄,足够我和二子在其他地方买点房屋田产,安安稳稳的生活很长时间。
二子坐在车辕上伸手去摘路边生长的野花,叼在嘴里百无聊赖的看着远方。
“师父,你说我们是要去哪啊,都在外面已经过了三天了,带着的干粮都快吃腻了。”二子转过头对着车厢里说道。
伸手将车帘撩了下来,我从里面探出头向外看了看,平地之上,远处似乎有炊烟升起。
“似乎有人家啊,往那边走,晚上看能不能在哪个老乡家里面住一晚,三天没好好吃饭了,我这胃口都酸了。”我向着那冒着炊烟的远处一指。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尤其是再平原之上,远处看到的东西实际上要比你自己预估的距离要远上许多,两头驴拉着我和二子,一直到了傍晚的时候,这才到了村子当中。
夕阳之下,沿着官路两侧的人家大门紧闭,一团团用布料扎成的白色奠花悬挂在门口,而下方摆放着一口黑漆棺材。
家家户户都有一口!
二子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对着我说道:“师父,这是个什么人家,怎么家家死人的。”
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按理说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可谁也没见过家家死人还都一齐把棺材放到家外面的,这也太巧了不是。
“这村子里安静的有些不像话了,连个狗叫都没有,回头注意着点,不行连着赶夜路也得走。”我转过头对着二子说道。
事有反常必为妖,这里颇有些古怪。
赶着驴车一直向前走,恰巧不远处一个院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年龄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白灯笼,转过身就要向着大门两侧挂去。
“这位兄弟,我们是过路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坐在驴车上转过头对着他问道。
“哦?过路的啊,这里是平家窑。”男人转过头,上下打量了我和二子随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