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尾部的鳞片,则因为其具有良好的导阴性,被用来布置一些奇特的术法,但由于这鲛人鳞片太过稀少,所以从很早之前就已经用礞石粉末替代了。
“虽然说不知道在这里布置鲛人鳞片有什么用,但是这东西是利阴的材料,安全起见还是把它断掉为好。”我说着,用手里的短剑将沟渠当中的鲛人鳞片剥开,露出下面的土地,随即又用铁粉将这沟渠隔开。
铁器不通阴阳,如果这沟渠当中的鲛人鳞片真的是为了运送阴气,那它到这铁粉的位置就会断掉,无法继续下去。
徐卿晃了晃手里的招魂铃,闭着眼睛感受着招魂铃的异动,随即皱着眉头的对着我说道:“那旱魃就在我们的前面,停下来似乎在等着我们。”
“你那个铃铛不是能控制旱魃吗?如果你感受到了就让它自己回来就好了啊。”我拍了拍手上沾着的铁粉,随即对着徐卿说道。
随即就见徐卿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从下来之后,我就感觉这招魂铃有些不对,仿佛被什么压抑住了一样,已经无法号令那旱魃了,现在也只能凭借两样铃铛之间的联系判断位置罢了。”
听了徐卿的话,我叹了口气,弯下腰用礞石粉在墙上抹出一个印记,随即说道:“既然如此,大家都在路上留下写印记,如果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凭借着印记也能找到回去的路。”
徐卿点了点头,一行人边做记号边想着前面行进而去,一直走出了甬道,在大厅的当中,就见那只旱魃蹲坐在一个高台之上,眼见着我们到来顿时就从上面跳了下来,一瘸一拐的再次消失。
我皱了皱眉头,对着徐卿说道:“这东西怎么像是想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呢?如果他要是真的想跑,没道理会在这附近停留啊。”
徐卿同样十分的迷惑,随即用火把在周围照了照,只见石壁之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殄文,仿佛在记录着什么东西一般,而在这大厅的正当中,竖着一块黝黑的石碑,石碑的下方被精巧的雕出赑屃的模样。
刚刚那旱魃就是蹲坐在这赑屃石碑之上。
“有活符没?扔进去一个试一下,火把太黑我根本看不全这殄文的内容,东一句西一句的根本就无法串起来,小心点儿总是没坏处的。”徐卿在盯着墙壁上的殄文好半晌之后这才说道。
我伸手从包袱里拿出一张护符来,裹住一个土块扔进这大厅当中,好半晌之后这活符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让我松了一口气,招呼着徐卿向着大厅正当中走去。
直到走近之后,我这才发现,在这赑屃石碑的下方,还有这一样东西。
“你们看这个!”我嘬了嘬牙花子,平复了一下内心当中的情绪,随即说道。
火光之下,只见一只手杖紧紧的抓在赑屃的一条腿上,后面连接着半条小臂,上面连着一小片灰色的衣袖,看花纹的样式似乎是汉代的衣服。
这小臂骨骼的断裂处,刀口平滑,像是被用利器一刀砍断一般。
我的眼前瞬间浮现出了一副血腥的场面,一个半死的人正在被人用力的拖着,在路过这赑屃石碑时,这人用力的抓住赑屃的一只脚,然而却被拖他的人一刀砍断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