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她,小心点儿。”荣老爷突然对着我和荣玉山说道,我不明所以正去看荣老爷,就见荣玉山已经走到了床前,伸手按在秦怜儿的肩膀之上。
随即就见到秦怜儿整个身体激烈的颤抖起来,张开嘴巴眼睛直往上翻,如同中邪一般顿时吓了我了一跳。
“她这是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荣老爷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道:“不妨事,降术所化的邪气侵入体内,与符水内的驱邪之意相互抵抗,正在争抢她的身体,所以会导致她不断的颤抖,不过放心,这邪气到底是不争之源,再稍等一些就可以了。”
荣老爷的话音刚落,就见秦怜儿猛地坐起身来,张嘴呕出了一团近乎发黑的血团,这血团落在地上凝而不散,极为粘稠,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腐臭气味,熏得人直捂鼻子。
见到这血团出现,荣老爷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那邪气入体所侵染的血液了,眼下已经排出来只要再吃两副温补的药,好好睡上一觉就好了,这血团回头找个柴堆直接烧了个干净就是了。”
说着荣老爷摊开桑皮纸,从药箱当中拿出笔,在荣玉山的伺候下开始写药方。
伸手摸了摸秦怜儿的脉搏,见她的脉搏趋于平缓,我顿时是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道:“劳烦荣老爷您跑这一趟了,这出诊费及药费一共多少?”
荣老爷摆了摆手,随即说道:“钱什么的倒不是什么大事,这姑娘所患的病症罕见,正好给我二儿子长长见识、充入医案了,出诊费就算了吧,至于药费你到我荣禧堂来,到时候直接算就是。”
说着,荣老爷伸手就将用完的笔墨往药箱装,我见状连忙拦了下来,对着荣老爷问道:“荣老爷,小子这里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荣老爷。”
荣老爷抬头看我笑了笑,“什么事?”
“是这个样的,在您来之前,这客栈里面发生了一件事……”
我将刚才客栈当中所发生的的命案对着荣老爷一五一十的讲述了起来,荣老爷的眉头皱起,尤其是在听到我说着死去之人吐出的内脏没有丝毫血迹时,眉毛更是紧皱在一起。
“所以你怀疑是降术所致?”荣老爷对着我沉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是的,除了降术外我实在是想不出会有什么邪术能让一个人的死尸呈现出那种状态,所以我想着荣老爷您这里有没有什么门路,好让我能够近距离或者亲手去检验一下那具死尸。”我对着荣老爷沉声说道。
这降术从鼎盛到衰落不出百年的时间,虽说官服严查追捕降师以至于现在降术销声匿迹,可没有出现不代表不存在,眼前这躺在床上的秦怜儿就是这附近有降师活动最好的证明。
“小安子是不是最近去了衙门当差?”荣老爷转过头对着荣玉山问道。
荣玉山点了点头,“原本的老仵作前些日子死了,六安特地去衙门里帮忙了一段时间,听说衙门里有意想要把六安招进去,顶仵作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