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用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右手点在桌子上不断的发出声音,想了好一会这才说道:“乌云观主这么想要这件盒子,那必然也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既然这样你就把这盒子拿走,或是掩埋深处或是丢入河里,按照你的心意办就是了,不过我只有一点要求,无比不能让这个盒子再引起什么风浪来。光是这乌云观主为了找盒子做下的准备,死在他降术上的已经不下数十人,还是处理掉为好。”
我被元大用的话顿时说的一愣,我要这灿金盒子干什么,只是看元大用一副就这样决定了的样子,也就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随即说起另一件事来:“回大人,那乌云观主在临死前,曾经想要用金银来贿赂我,据说他在乌云观当中还藏有大量的金银财物,倒不如大人派衙役去那里搜查一番,要是找到了,把它补给城里受到降术牵连的百姓,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元大用是个什么样的为人我也是看的清楚,虽说家里不是十分的豪富,相较于钱财,反倒是治下的百姓更让元大用看中一些,这才让我将乌云观中藏有财物的事情说了出来。
元大用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即说道:“行了,这件事情我会找人去办,你先喝点粥休息一下,等到上头回复的公文下来,我再找你。”
说完话,元大用便向着外面走去,二子见状走到桌前,将粥碗拿了过来,递到我的嘴边。
又在衙门当中歇了三天,原本酸疼的身体这才缓了过来。
上头府衙批复回来的公文已经返回,对汴州城内抓住数名降师的事情表示赞赏,为元大用的履历上添了重重的一笔,而我也因为元大用的公文,连带着之前在沧州城能,帮助破解沈家疑案,两件功绩合二为一,被元大用请了个九品的道官,据说官身凭籍已经开始制作,就差最后和道官印一起下发。
昨天下午,我便趁着身体大好的时候,去了一趟荣禧堂,找荣老爷子当面提了提秦怜儿和荣玉山的事情,想要打探一下老头子的口风。
谁知道荣老爷子听说我给秦怜儿批了一个兴家旺夫的命,顿时就是十分的高兴,也不挑了什么,当即就把这亲事定了下来。
等我回来没多久,定亲用的龙凤喜饼乃至于首饰订礼便跟着媒婆一块都送了过来,看的我是目瞪口呆。
反倒是秦怜儿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红着脸坐在一边,看着我跟媒婆聊天,也不离开。
媒婆从没碰到过这样顺利的事情,喜滋滋的跟我坐在一边,三句话两句话将亲事说定之后,拿着谢礼和跑腿费,扇着小扇美滋滋的就回家去了,留下我坐在一边,看秦怜儿伸手去抓那打好的金簪。
据说是荣老爷子早就为自己儿子那不知道是谁的媳妇儿准备的,十足的赤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亲事定下来之后,紧跟着就是纳彩、问名、纳吉、纳征一系列的流程,但是好在我是个阴阳先生,八字卜吉、请期定时方便了许多,又是两厢情愿,这才顺利许多,就这样,迎亲的日期也定到了下月初六。
黄道吉日、宜动土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