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男人丝毫不以为意,脚下踩着一只五彩的鸾凤,向着那金色古树之上的天宫飞去,鸾凤的凤翅两侧各自生成一排云梯,云梯当中站立着数个衣衫飞荡面色欣喜的仙人,拱手遥祝男人成仙得道,自此之后得脱身枷锁得大自在。
这壁画所用技法极为高明,所绘制人物大而不散,远远看去极为精巧灵动,画中那男人的面具只露出侧面的半截,但是上面纹路之精细哪怕是我们坐在这入口石门处依旧能够清晰辨认,如此巨大的壁画已然可以称得上是镇国之宝了。
“这幅壁画的意思好像就是画中的男人得道成仙,乘坐凤凰飞往树上的天宫,可以称得上是金凤游仙图,可是这下面的那个手捧着婴儿的女人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是个需要用婴孩儿祭祀的邪神?”我皱着眉头对着众人问道。
如果要从这石室当中脱困,需要用到婴孩儿的话,那对我们来说不异于宣判了死刑。
牛浩挠了挠头,“看着不像,再说了如果那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是一个邪神的话,那应该是接收这女人贡献上来的婴孩儿,怎么还背对着身子弃之不顾?倒是这后面的宫殿看着古怪了些,如果是神仙洞府、云上天宫,那应该是在云雾飞舞之中,怎么可能会在一个树上?看着奇怪了些。”
牛浩的话,顿时让坐在一边的白瞎子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下随即说道:“天宫在树上并不奇怪,传说上古有一神木,叫做建木,乃是支撑天地的巨大神树,树下为所生活的人界,而树冠之上则是神仙们生活的仙界,上古时期,人界与仙界凭借通天建木联系,是神仙来往各界的天梯,如果这壁画真的按照你们所说的样子的话,恐怕这巨树就是指的建木。”
我被白瞎子的话说的一愣,下意识的想起了在黄河之下,我和徐卿所见到的那由建木所制作而成的棺椁,虽说已经被砍成了一段,但是内里生机不绝,借助着黄河水气竟使得里面的阿房女的身躯不腐不烂,如同被定住了时间一般容颜不变。
难不成这地宫与修建了黄河地宫的始皇帝有什么联系不成?
“这里看不出什么来,你们的力气恢复的怎么样了,不如咱们到祭台上看看。”徐卿说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伸手对着那祭台指了指随即走了过去。
我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倒是牛浩刚才因为一个人压住两扇石门,力气用得太多,见我和徐卿去了也就继续和白瞎子靠在石门上歇息。
两人并排走在这铜鹤当中,这些铜鹤全都制成白鹤衔芝的模样,造型精美犹如活物一般,位于鹤嘴之上的灵芝被巧匠镂空装以烛火,有烛芯顺着鹤嘴直通入腹,点燃之后火光顺着灵芝的纹路泄露出来,远远看去就如同这铜制的灵芝自己发光一般,极为神异。
只是透过这灵芝烛火的光亮向外看去,不免得有些恍惚,只有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之后这才好上一些。
迈步走上祭台,随即就发现这祭台和我们刚开始想象的不同,并不是单纯的一个平整的石台,而是在石台的下面掏出了一个人形的坑洞,双脚的位置稍低,头部稍高,这是一个斜躺向下的一个人形坑。
我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伸手在这人形坑比量了一下,坑洞大小与常人无异,难不成这需要一个人躺到这坑里?
我刚要问话,就见徐卿的额头之上同样渗出一层的冷汗,伸手对着我们来时的方向一指,有些磕巴的说道:“白瞎子……牛浩他们不见了!”
我悚然一惊,连忙向着石门之处看去,就见在这一座座铜鹤之后,石门的下方空空如也,白瞎子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