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活着?”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起来,虽说整个身子变得一片漆黑,但从他的身形来看,这就是那个吃下了婆娑树果子的侏儒男人。
似乎是对自己的躯体还很陌生,那侏儒男人不断地甩动自己的手脚,张着嘴巴勉强的挤出发音并不标准的怪话。
兀的,那侏儒男人猛地抬头,与皮肤一样漆黑的双眼径直盯向我们所在的方向,嘴巴裂开露出暗灰色的一口尖牙,“原来你们还在这里啊!”
就在这侏儒男人说话间,那烛九阴猛地一抬蛇头,艳红色的竖眼径直盯向了我们所在的方向,瞬间,一股仿佛被人攥住心脏的压迫感猛地袭上心头,竟使得我们惊讶的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就见那婆娑树上的侏儒男人从这树上跃下,如同野兽一般四脚着地与那烛九阴一起对着我们奔了过来。
“不对劲儿!快跑!”我猛然之间从这股强烈的震惊当中惊醒了过来,连忙对着众人喊道,随即就感觉有人抓着我的衣服将我用力向后一带,整个人随即飞速倒退,跌跌撞撞的倒出石门之外,一抬眼睛,正是石门之后的牛浩。
“我们得想办法把这石门关掉!你那种能够产生爆炸的药泥还有没有?”牛浩一边用手用力去推那石门的一侧,一边对着徐卿喊道,然而这石门高大非常,根本不是他所能推动的东西,哪怕牛浩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这石门依旧纹丝不动。
“没多少了,况且这石门这么大,就算能用掌心雷将它炸塌,一但那么多碎石一起滚落下来,咱们也跑不了!趁着现在他们还没跟上来,咱们赶紧走!”徐卿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再多说什么,伸手就要去拉牛浩的胳膊,让他不要在这里浪费力气。
“咱们这么跑不是办法,来时的桥已经被那癞头鼋撞塌了,就算是游回去也需要时间,一旦被那侏儒男人追上,那条热河就是咱们的葬身之地!不管怎么说,先把这石门处的无形薄膜给祛除掉,我要看看这只烛九阴在这大量阴气的灌注下还能不能这么精神的活着!”危急关头,我的头脑一时间莫名的冷静了下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那短剑对准石门中间的青砖用力凿了下去。
整个石门当中有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特殊薄膜,那是石门当中的阳气与外面阴气诡异相平的一种特殊现象,互相贴近又互不相容,彼此贴合形成的一种特殊的类似结界一般的东西,这样的东西看着虽是稳定,但极为脆弱,若是用冥渠将其彼此勾连在一起,阴气顺着冥渠灌入其中就会瞬间打破彼此之间的平衡,到时候海量的阴气就会瞬间灌入其中,将石门当中残余的阳气瞬间挤将出去,环境瞬间的变化必定会让这石门当中的烛九阴乃至于婆娑宝树一类的东西瞬间创伤,到那时我们的压力会比现在要小上许多。
“徐卿,帮我从包袱里将装着土龙血的瓶子拿出来!”我低着头对着徐卿喊道,时间危及,我的手下丝毫不敢停顿,好在这地面上所用的青砖使用螺凌子烧制形成,本身还算偏软,借着短剑的锋利很快就在地面之上凿出一个通向石门内外的冥渠。
伸手接过徐卿递来的土龙血瓶子,连忙将其倒在冥渠之中,长时间放置的土龙血有些发粘,沿着冥渠的通道向着周围缓慢蔓延,看得我一时间冷汗直流。
抬眼看去,就见那侏儒男人和烛九阴此时竟已经距离我们不足十丈之遥,心中一紧,要让众人先躲开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一阵阴风猛然之间顺着身后向着那石门当中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