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刚才的梦魇都是我因为自身的压力所产生的幻觉?
我盯着地面之上这整齐的青砖,脑子里有些发蒙,仿佛刚才透过眼皮露出的缝隙所见到的漆黑人影只是我梦魇之时所产生的错觉,可是如果真的是错觉的话,为什么刚才我的眼睛会变得那么疼?难不成那眼睛上翻的疼痛也是我的错觉?
我一时间心乱如麻,感受到胸口当中心脏砰砰的乱跳,我连忙将烛台拿起,走向一边的桌子前,扶桌坐下,努力的将自己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就在我仔细回想刚才所见到的事情之时,就听到窗外传来一个男人惊慌的叫喊!
这声音凄厉异常,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一般,就连还在熟睡当中的二子也被这股喊叫之声惊醒,下意识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半睁着眼睛四下去看,“怎么了?怎么了!谁喊的?”
我顾不得去管二子,就在这叫喊之声发出之时,我猛地站起身子将挂在一边的短剑抓在手里,迈步就向着外面走去。
难不成是有人也碰见了和我所见到的相通的漆黑人影了不成?
然而就在我跑到那人发出尖叫的地方之时,眼前的景象顿时将我心脏骤停,强烈的恐惧感直上心头,仿佛被人攥住了喉咙一般根本连半个声音都无法发出。
就见在这验尸房的门外空地之上,盘膝坐着七个人影,正是我们之前所找到的那七具死尸!
这些死尸的身前地面上摆放着我们从他们死去之处挖掘出来的青铜祭器,如同参加酒宴一般,不同器具的五个死尸围拢在一起,而剩下的两具死尸则互相挨着面对着同一个方向,似乎在等待未到场的其余死尸!
“鬼……鬼啊!”
我的脚边,那被眼前景象吓坏了的衙役瑟缩着身子,神色恐惧勉强从自己嗓子眼儿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裤裆湿润已然是被吓得尿了出来。
我只觉着头皮发麻,虽说因为昨天的事情,很多衙役都直接在衙门口内留宿,但就算再是胆大包天的人也都不会在夜里摆弄这些东西,可如果不是有人干的,那难不成是我在梦魇当中所见到的那诡异的漆黑人形所做的不成?可是如果是它做的话,那摆成这样酒宴的形状又该是出于什么用意?
身后越来越多的衙役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们也都听到了坐在地下的那个衙役的叫喊之声,然而到了这里之后,所有人全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敢出声,一些胆小的已经开始浑身颤抖,若不是天边太阳升起,再加上活人众多,恐怕还会有被惊吓到尿了裤子的人出现。
牛浩的面色变得极为阴沉,右手死死地抓着腰间的佩刀,眼前诡异的景象让他有些不安。
“王先生,你能看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