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印指的是活人身中厌胜之术后,身体产生的一种特殊变化,根据厌胜之术的种类不同,所产生的咒印也不同,由于这种邪术对人体和精神都有较为强力的破坏,使得从古至今,对厌胜之术的监察都极为严苛,一旦抓住用厌胜之术残害他人的术士,经由官府调查之后一律斩立决不留后患,使得厌胜之术虽说有所传承,但始终不显。
“可是,如果是厌胜之术的话,已经都出现了咒印可为什么我没有觉得我身上出现什么问题?就连二子的身子也没什么事?”我想了想随即问道。
就见徐卿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其实叫咒印的话并不是特别恰当,这东西也不是由厌胜之术所造成的,你可以理解它是一种标记,一种表明我们身份的标记。”
“什么意思?”听到徐卿的话,我更是一头雾水,不由得出声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从那个绘有金凤游仙图的石室当中出来时,在甬道当中所见到的那些壁画吗?”徐卿问道。
我点了点头,虽说那时我们因为虬褫和蚰蜒群的关系导致精神极度紧张,但是在逃跑的过程当中我还是记住了一些绘制在墙面上壁画,那是一些祭祀的场面,单个壁画当中的场面极为盛大,众人在一个手拿金杖头戴面具的巫师的引领下,不断的跪拜祈求,在他们的周围围绕了数条白色的虬褫,似乎也在参加这场规模盛大的祭祀,这样的祭祀场面的壁画极多,可以说整个甬道的壁画上所绘制的都是祭祀的各项仪式。
而等到我们过了地下热河之后,见到了石门背后的那颗血刹树之后,这才明白整个地宫就是人为修建的用于培育血刹树的场所,那些仪式就是在用奴隶的血液向血刹树祭祀,使得血刹树能够快速的生长并结出果实,而那些虬褫、六翅蚰蜒乃至于地下热河当中的癞头鼋,都是用来守卫整座地宫,只是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少了人维护,这六翅蚰蜒诞下了大量的子孙后代,侵占了这地宫上面大部分的地方。
“整个地宫虽说有很多我们没有去过的地方,但那些都不重要,最为重要的是那间有着金凤游仙图的石室,那里是用来打上标记的地方,用来标记那些是下到石门当中用于血祭的奴隶的地方。”徐卿说道。
我连忙伸手打断了徐卿的话,“有些不对的吧,那些铜鹤当中的油膏里面放着的是一只癫蛊的蛊苗,正是因为那东西才让我们产生了幻觉,以至于自相残杀,如果那里是用来给奴隶打上印记的地方,那岂不是会让这些奴隶受到惊吓,出现逃跑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说是打标记的话,那这标记是用来干什么的,不会就是出现个印子吧。”
徐卿摇了摇头,“咱们一个一个说,那铜鹤当中确实有癫蛊的蛊苗,但所做的事情不只有让人致幻而已,除了产生幻觉之外的另一个作用就是为了给人打上标记,好让之后的虬褫分辨这些是用于祭祀的奴隶,还记得甬道上的那张壁画吗,大量的虬褫聚拢在一起,头朝向甬道的深处,如同蛇阵一般将人围在中间,为首的则是一个头戴面具手拿金杖的巫师。”
那是位于甬道后半段的地方出现的一副壁画,那上面巫师打扮的男人耳朵上豁开了一个洞,有细小的虬褫盘踞在耳洞之上,并且在这男人的身后,跟着几个人,而这些人各自的背后上面画着一个个竖瞳,似乎在不断的盯着众人一般,而这些人似乎都没注意到一般,仍旧低着头走路,当时因为这壁画太过诡异,我们还在这里看过一段时间,此时听到徐卿提起,我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其实那幅壁画就在告诉我们,在进入这地宫之后,除了手拿金杖带着金面具的巫师之外,其余的人已经被冥冥之中盯上了,也就是说在地宫当中已经被打上了标记,而我们身上所出现的暗色印记,就是这标记的具现,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石室当中打开通向地下的暗门时,会有大量的虬褫出现,并且这些虬褫在见到我们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击我们,反倒是攻向了那些追着我们的虬褫,因为我们就是那些用来举行祭祀仪式的奴隶,这些虬褫是来接我们下去完成祭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