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随即猛地反应了过来,这些食罪布扎不是别处的,就是这老君观当中的!
那些死去的人包括季浩存季道长在内,都是与老君观有过接触的人,这些人在死后全都是浑身血液尽失并且上吊在房梁之上,这显然是转化成食罪布扎的一种仪式,一种能够让这些食罪布扎群里变大的一种仪式!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顿,鼎山发现季道长死后曾经当着我的面告诉了王青松王道长,可老君观的人在见到了季道长的死尸之后,非但没有选择报官,而是就这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彻底的隐瞒了下来,就连老观主在得到了这件消息之后也都是闭口不谈,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难不成这些食罪布扎就是老君观所饲养的东西?那季道长就是因为对待食罪布扎这件事并不仔细,甚至干脆就是对此毫不知情,所以在食罪布扎的攻击下直接丧命?
想到这里,我的精神一振,但此时由不得我多做细想,这食罪布扎本质上也是僵尸的一种,只要是僵尸就会对周围的阴阳变化极为敏感,虽说它此刻离我们有一段距离,能够发现到我们的概率不高,但此时的我并不想冒任何的奉献。
伸手进怀里掏出一叠符纸,从里面抽出了两张遮阳符来,与徐卿一人一张各自贴在自己的身上,随即屏息凝气,小心的控制自己呼吸的频率,防止被那食罪布扎发现。
那从红布之下走出来的食罪布扎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们就在附近,就见它抬起头望向头顶的满月,张开黑色的大嘴上下开合,似乎在说些是什么,好半天之后这才低下头,双手下落如同野兽一般四肢齐动快速的向着外面跑去。
直到那食罪布扎跑远之后,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见鬼!我们可能到了这东西的老巢了,我有预感,这红布下面肯定是这些东西的老巢!”
徐卿并没有接我的话,眼睛看向那食罪布扎跑走的方向眨了眨,随即喃喃自语的说道:“难怪我这两天见这些道士们的身上都挂着平安符呢,原来是为了防这东西!”
我掏了掏耳朵,徐卿嘀嘀咕咕的话我只听了个大概,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我对着徐卿问道。
徐卿摇了摇头,“等会儿告诉你,你不是要看这老君像吗?现在就是好机会!”
徐卿说着,迈步就向着那老君像走了过去。
巨大的红布被封吹得来回飘动,每一次的飘起,红布之下都会卷起一点儿淡淡的雾气,让人根本就看不清那下面究竟有些什么。
我走了上前,对着徐卿点了点头,随即抓起面前的红布向上一抻,随即身子一矮就向着里面钻了进去。
这红布也不知道是什么工艺做的,虽说巨大结实但透明性很好,站在里面只觉着眼前被红布映得大片的鲜红,但好在是不用火把也能看清楚里面的样子,就见我们的远处,一个有着火把光亮的洞口出现在这神像的底座,似乎里面有着什么东西。
而就在我被这洞口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时候,就感觉胳膊被人猛地一下攥住,我连忙转头就见徐卿抬着头瞪大了眼睛,张着嘴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惊骇莫名似乎被什么东西震惊的无法言说。
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妙,抬起头顺着徐卿的视线看去,就见一个巨大的坐身人像正低下头紧紧的盯着我们的身子,脸上非喜非怒,被红布的光亮衬得带着强烈的妖异神色,张开嘴巴似乎正想要吞吃下面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