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的头并不大,相较于刚出生的婴孩儿甚至还要小上一圈儿,五官因为贴近地上根本就看不清楚,只觉着这就是一个十分瘦小的女人的头,可就算是看上去再正常的女人头,在此时此刻都显得分外的惊悚。
这陈家沟儿里的众人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在看清了这女人的脸之后嗷唠一声就向后退开,一些胆小的直接尖叫着跑了出去向着自己家里躲去。
眼见如此,那里长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壮着胆子用一边摆着的笤帚捅了一下这女人的头,直接将这女人头给捅得翻了过来,随即又是引起了一阵的尖叫,就见这女人的头别看不大,但五官俱全,闭着眼睛抿着嘴,脸上带着一片仿佛风干后的血迹一样的污痕,可即便是这样,里长还是认了出来,这女人的脸长得和姓陈的那死去的母亲一模一样!
顿时,里长只觉得天旋地转,这姓陈的母亲和自己还又些关系,那女人的样子他绝没看错,就是那姓陈的早已死去了多年的妈!
就听里长怪叫一声,整个人接连向后倒退了数步,靠在一个角落里双腿哆嗦着坐到地上,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我父亲虽说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但从一个活人的嘴里呕出一个人头来,这样的事实在是太过诡异,连忙抓着短剑迈步上去,直接将这女人的头劈成两半。
就见那女人的头从中裂开,露出里面淡红色如同果肉一般的内里,并随着呼吸之间快速的腐烂发黑,流淌在地上形成一片散发着浓烈腥臭的黑泥。
与此同时,那躺在床上的姓陈的书生啊呀了一声,整个人再次从床上坐起,张嘴又是呕出了一团黑泥一样的东西,等到全都呕干净了之后,这才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哼唧起来。
等到后来,听我的父亲说,那姓陈的书生进山之后,仗着有皮套子在手着实是套了几只野兔,可他一个读书人,肩部能抗手不能挑,剥皮放血这一类的屠户手段着实也不会,甚至在给这几只兔子解套的时候,被这兔子腿照脸上一蹬,双手一松直接将到手的兔子给放走了。
这姓陈的饿得是晕头转向,漫无目的的在鹿儿山上瞎逛,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竟走到了一个山洞前,他见这山洞里面有光还有一阵香味儿传出,也没多想流着哈喇子就走了进去,就在这山洞正中的位置,见到一个石台上放着一个像是桃子又没有毛的奇怪果子,那从山洞当中飘出来的若有若无的香味儿就是那果子之上发出来的。
这姓陈的已经是饿的眼睛发绿,如果吃了有可能会被这奇怪的果子毒死,如果不吃那肯定会被饿死,如此简单的选择摆在姓陈的面前,他也就不再犹豫,一把将这果子从石台上扯了下来,也不嚼了直接就吞了下去,而吞下去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再睁眼已经是回到了村子里。
那颗像是桃子却又没有毛的果子不是别的,正是还没成型的山灵神胎!
那山灵神胎乃是山川灵秀之地阴阳相交所化生气形成的灵物,虽说像是婴儿,但成型之前与动物的婴孩儿不同,乃是先长出一团团的内脏,然后是躯体,最后才是表面上的皮肤和毛发。
这内脏当中,也是心脏为最开始,而就在这颗心脏诞生出来的那一刻,这山灵神胎的灵智也就已经诞生而出,一如呱呱坠地的婴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