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想了想,推测道:“小卖部的老板说莫邪从一个月前开始生病,看来它是一病不起呀。
到了三月二日那天晚上,莫邪便病死了。接着,梁晋玮把它装进麻袋里,带到这个花园里埋掉。”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周叶忽然问道。
宋楚愣了一下:“什么奇怪?”
“小卖部的老板说,三月十三日那天上午,梁晋玮离开外出,当时他对老板说,他在院子里放了两个自动喂食器,喂食器里的食物足够干将和莫邪吃一个星期。”
“三月十三日?”宋楚总算意识到事情的奇怪之处了,不禁感到背脊一股寒意,“当时莫邪已经死了啊!梁晋玮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其实,刚才在查看监控录像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周叶看了看宋楚,用没有起伏的语调说道,“梁晋玮埋掉莫邪后,那个智障男子不是跟着他回家吗?
当时我就发现,在那个智障男子的脖子上,挂着本来挂在莫邪脖子上的那个黑色挂牌。”
“什么?”宋楚微微一惊,思维一时之间没能转过来,“智障男子挂着莫邪的挂牌?这意味着什么?”
周叶还没回答,段仁成来电。
宋楚马上接通了电话:“仁成,怎样啦?”
手机中传来了段仁成的声音:“宋楚,我现在就在人民医院,我找到了三月十二日那天帮刘泽注射狂犬疫苗的那位护士了。
她说,她对刘泽的印象十分深刻,因为刘泽之所以来注射狂犬疫苗,不是被动物咬了,而是被人咬了!”
“什么?被人咬了?”宋楚有些疑惑,“被人咬了也要注射狂犬疫苗吗?”
“对呀,之前不是有一篇新闻说,有个女子撕咬了一名交警的大腿,然后那名交警要去注射狂犬疫苗吗?
人也属于温血动物,所以被人咬伤,理论上也需要注射狂犬疫苗。”段仁成解释道。
宋楚“嗯”的一声:“我知道了,你回来柳泉街跟我们会合吧。”
“好的。”段仁成顿了顿,又说,“对了,你们都还没吃饭吧?要不我买几个盒饭回来?”
宋楚这才想起大家还没吃午饭:“嗯,你先吃吧,然后再带盒饭回来给我们。”
“好的。”
挂掉电话后,宋楚把段仁成的调查结果告诉了周叶。
周叶听完以后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你早就知道刘泽是被人咬的?”宋楚好奇地问。
“是。”
周叶微微地吸了口气,开始讲述他的推理。
“三月二日那天晚上,土佐犬莫邪病死了,梁晋玮十分伤心,毕竟他独居,陪伴他的就只有莫邪和干将,他早就把这两条狗当成亲人。
他把莫邪的尸体装进一个麻袋中,带上铁锹,把莫邪的尸体带到这个花园,想要把莫邪埋在这里。
“在梁晋玮挖坑的时候,那个智障男子刚好经过。接下来是我的推测:那智障男子看到梁晋玮在挖坑,觉得好奇,也走进花园,来到梁晋玮身旁。
他看到莫邪的尸体后,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突然就学狗吠了两声,或者是模仿狗做了一个动作。
他的吠声或动作触动了梁晋玮的心弦。当时,梁晋玮还无法接受莫邪死亡的事实,听到智障男子的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