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魂虽说重要，但在实力方面，没了肉身做根基，压根就无法完全发挥出来。
“不，你有。”
李江目光坚定地看着牛大汗，他知道，能不能成，可就全看眼前之人了，否则的话，哪怕是他回去了，倘若龙伯巨人不敌牛大力，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自己回去，也不过是多一具尸体罢了。
“你绝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后手，否则的话，天意神牛一族，真的就得灭族了。”
李江道：“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不会想要看着这种情况发生吧？”
“不论是你，还是牛大力，都不愿意发生此事，你自己也说了，这也是牛大力为何会留你一命的缘故。”
“若是再任由他肆虐下去的话，那么人族大能必然会出手将其掌弊，作为人族好友的你，想必也知道，人族这边究竟有着怎样的力量吧？这个善于藏拙的族群，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其中深藏的底牌究竟有多少。”
“……”
牛大汗沉默了片刻，道：“看来终归是躲不过去了啊，你若是装作不知道此事的话，老夫兴许还会让你一块儿跟着留在此地，等到事情过了之后，再放你出去。”
“只可惜啊……”
牛大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你这家伙，还真有啊！
李江一看牛大汗的表现，就立刻明白自己这是走了一步正确的棋啊，真要是跟符原他们仨急吼吼地跑出去，怕不是真的过去送人头了。
“你随老夫来吧。”
牛大汗叹了口气，旋即关闭了通往外界的门，顺着之前开出来的门回到了塔顶。
“老夫的确有底牌留着，但这底牌，同样也需要你的帮助。”
牛大汗看着李江，沉声道：“这其中或许会给你带来极大地痛苦，不知道你可能承受？那是超出你想象的痛苦。”
“来吧。”
李江道：“若是连这点痛苦都无法承受住，那么不仅会死，甚至于，在牛大力彻底伏诛之前，死的人会更多。”
“修士，虽说向来都是独立的个体，但终归也是人族的一份子，我既然是人族的一份子，那么便不能真的坐视不理。”
痛苦又如何？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是明码标价的，只有付出足够的代价才能够得到想要的。
“你有这番觉悟，倒是颇有上古人族之风啊。”
牛大汗看了李江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么老夫便开始着手准备了，在此期间，不论是发生何等痛苦之事，你都必须得忍住，一旦昏厥过去，那么不但你会死，老夫也会一并死去。”
这才是牛大汗为何如此挣扎的缘故，李江能不能撑过去，关乎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生死，更是他的生死。
人越老，拥有的越多，便越不想死。
牛大汗虽说现如今什么也没有了，连肉身都给人崩了，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啊，这种情况之下，自然是能活着就活着了。
不过李江既然被识破了，那么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说这是天意，他当年未曾兑现的承诺，是留着现在来兑现的。
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牛大汗心下幽幽一叹，旋即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