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在我有所准备!我有备无患,哪怕自己命丧当场但我仍旧可以留下点什么。没错~信,就是那封信,信中有我想说的一切,你们一定要将它找到!”
听到王万鹏的表达,相汐涵当时短暂迟疑随即便立马发问:“信?这……信在哪里?”
紧随其后,我也在下一秒钟瞬间出声讲道:“万鹏,这件事情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不曾跟任何人提起,以至于最开始我都忘记告诉给你们了。”王万鹏在当时说着话,还吃力地摇了摇脑袋,这是一种认真的态度,因为他很确定没有人会知道关于“信”的事情。
我还清楚地记得王万鹏那时的样子,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痛苦,因为他的下巴已经被沼泽里的泥浆所淹没。
摇着头的他,很像是在机械地做着转头运动,就如同是没有润hua油的齿轮,在一直拼命费力地转动……
这代表了什么?
这说明沼泽限制了王万鹏的自由,哪怕他的人身自由没被束缚,但是却无法随意活动。
可悲的结果,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一种!
想着那时的一切,如今仍旧历历在目。
我很想去忘记,也不愿意去回忆更多,可是我的思绪在此刻不受控制,我只能任由回忆摆布。
回忆,必须有始有终,我相信有人会懂。
当然,也会有人不懂,甚至会将我的痛苦回忆比作是在水文写小说,乃至是在定义这是凑字数。
一切的一切都很好理解,我也欣然接受,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哈姆雷特”。
其实……我很希望自己的回忆是假的,最好就是虚构的小说,然而我的记忆没有欺骗我。
不信?
听,我的回忆还在诉说:
我深刻地记得,王万鹏临死前的天气都变得与此前不一样了。
那时——风,突然又吹了起来;光,忽然变得暗淡无暖。
风的作用力让尘土开始肆无忌惮地飞舞,然后便扑面而来让我和女局长不得不闭上双眼。
当然,王万鹏的位置是在我们的对面,他是面对着我们的,而风是从他的方向吹来了,所以他的背后就正对着风,这让他不必受到风的影响、也无须因此而闭上双眼。
可那时,就在我和女局长闭上双眼的一瞬间——仅仅只是一个短暂的瞬间,仅仅只是我们不约而同地闭了一下眼。
王万鹏的声音便随着风、随着飞扬的尘土,一起传到了我们的耳朵中:“信在警局我办公室里的……咕噜……里的……咕嘟……咕嘟……”
没有了声音,除了吹着的风之外已经没有了人声……
恍惚间,我和相汐涵猛然睁开双眼,哪怕尘土仍旧无所忌惮地飞舞,但我们依然不再闭眼。
为什么?
因为我们怕错过与王万鹏的最后一面……
事与愿违,有的时候现实就是如此——怕什么,来什么。
最终的结果是让我不想回忆的,因为那一刻的我和相汐涵都很茫然,只因我们看到了王万鹏的脑尖。
那是混着些许泥泞和血红色彩的短寸发丝,正在风中屹立不倒、散发出别具一格的“黑白色彩”……
这种“黑白色彩”就好似“黑白照”一般,通常只有在人死的时候才会被拿出来祭拜。
没错,王万鹏死了!
他被热水沼泽给吞没了!
这无情的“野兽”张着深渊巨口,终究还是将王万鹏吞没在了泥泞之中……
至此,人死不能复生;只因,现实不是小说。
这就是我对王万鹏的回忆,也是我关于“信”的记忆。
当然,在这段回忆之中,我还有着属于自己现在的表述,我想……可能你会不懂,甚至会不明白我的记忆是什么。
如果你不懂,那我只能说声“抱歉”,然后跟你摆摆手,就此别过。
毕竟,我的经历你无法感同身受。
在我的这段记忆里,王万鹏只说出了半句的重要线索,便死在了“热水沼泽”里。
“信在警局我办公室里的……咕噜……里的……咕嘟……咕嘟……”——这句话,夹杂着沼泽淹没气息的声音,只有半句,提供了“信”所在的位置。
这表明,王万鹏生前的办公室里,有着他口中所说的“信”。
可是……具体的位置呢?
我们警方该怎么去寻找啊!
思绪回到现实,我缓缓睁开双眼,紧锁着眉头无法舒展,看了看相汐涵我语气迟疑道:“王万鹏的信,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我知道,他临死前交代过了。”
“所以……看来,我们只能继续去他的办公室里寻找了。”我皱着眉毛难以舒展,内心的思绪变得混乱,对于“信”的线索实在是少得可怜,让人寝食难安、情绪无法平缓……
我的话一说完,相汐涵便面无表情着接话:“是的,我让你来我办公室里,一共有三件事——第一件是让你吃饱,第二件是让你陪我去找信,第三件……等找完了信再说吧!”
“好!那……王万鹏办公室里的东西都还在吗?”
“在的,信没找到,我也不敢安排人去打理他的办公室。现在一直是我代理着王万鹏刑侦大队队长的位置,所以他的办公室是空的,也没人使用过,我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局长办公室里面办公。”
“好的。”确定好一切,我抿着嘴巴点头,随后语气沉着道:“那我们……走吧!”
“走吧!”相汐涵一脸的淡然,或许面容上没有任何波澜的她,内心的情绪也很复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