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也……脸红了。
“那个……咳,汐……汐涵, 你别用这种眼神一直盯着我啊!你这让我……”
“哼。”相汐涵冷哼一声,随即向我走近对我冷言相向:“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呢?我还以为你脸皮够厚,所以我对你说的话你总是不去听呢!”
“我……汐涵,我听,怎么可能不听呢!”
“哼。”
“嘶~那个……汐涵,你看……”我欲言又止,有点不敢说话,生怕自己再说错点儿啥。
当下,我也不知为何,心中突然萌生出了一种想法——我似乎明白了妻管严的不敢表达,因为他担心自己会说错话。
显而易见,直男的我不等于妻管严,可是现在的我对相汐涵的欲言又止却就是妻管严。
可怕,难不成是我想谈恋爱啦?
就在此时,未曾想到相汐涵竟然心知肚明着我此前的欲言又止,只听她心领神会地冲我说道:“说吧~咱们一同商量,看看该怎么打破僵局、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你看我这样想对吗?”
“对!”我笑着点头,露出两颗虎牙,开心的像个娃娃。
可就在下一秒,我突然反应过来了——相汐涵刚才说的话,怎么那么耳熟啊?
我立马拧着眉头跟相汐涵问道:“哎~我才发现,你为啥学我讲话?”
“哼。”相汐涵的第三次冷哼,我总感觉事不过三,或许她要说点儿憋在心里憋不下去的话语了。
没想到,结果总是打脸的,相汐涵竟然开起了玩笑:“为啥学你说话?你就当做是夫唱妇随吧!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当做。不对,别是当做!”
相汐涵的话让我脸红得可怕,可是她的脸却比我还要可怕,这是难得一见的啊!
为了打破尴尬,我只能强接话:“啊?我这……那到底是当做还是别当做,你这咋开玩笑跟说绕口令似的?”
我的话让红着脸的相汐涵迟疑了一下,然后她忽然不合逻辑地掩面一笑道:“对,我确实是在说绕口令,所以我没有开玩笑。”
抬眼,我盯着她没有眨眼;眨眼,她看着我没有说话。
不再尴尬,反倒是多了一丝眉目传情的褒义词啊!
我被相汐涵看得很是难为情,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进入正题——因为这是一种变相的岔开话题,还是一种讨论案件的推理。
“咳咳,咳~那个……汐涵,我把自己现在能想到的一些案件线索长话短说,有表达不清楚的地方你先别着急打断我。”
就这样,我开始将当下自己能想起来的一些案件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了警察局的女局长。
“局长……我呸~汐涵!汐涵,我跟你讲,首先是关于凶手的事情,虽然我还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我已经找到了调查的方向——我接下来对你所言句句为真,你先别急着问我所说内容的原因,只需要慢慢听我讲完就成,可以吗?”
我的话音落下,相汐涵轻轻点头,坚毅且认真的眼神就没从我的脸上移开过。
不卖关子,我继续讲道:“首先,我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但是我可以断定——汪磊一家惨遭灭门的案件,肯定与当初蔡琛铭杀害吴山祠的案件有相关联系,可能这种联系不是直接的而是间接联系的,比如……背后都存在着同一个人,或许此人就是凶手亦或是幕后真凶!
其次,我之所以推断出,汪磊全家灭门一案与曾经的凶案有关联,那是因为在吴山祠被杀害的事件当中,还曾出现过另一位死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根据当时凶手“蔡琛铭”的交代,此人也正是被其所杀,而且还是被“蔡琛铭”分尸残忍杀害的,被害人名叫“勾望窖”。
我记得……“蔡琛铭”当初似乎曾间接交代过,他会将“勾望窖”如此残忍的杀害,这背后的关键所在都来源于一个神秘面具男。“蔡琛铭”对此人的形容,貌似就是这个神秘人头戴白骷髅面具、说话时依靠变声器,总会给人一种恐怖的惊悚感觉的人。”
“哎~等一下,惟臻,我必须得打断你一下。”
说巧不巧,就在我正讲得起劲之时,自认为马上就要说到高chao部分的时候,相汐涵居然打断了我的讲述和推理思绪:“惟臻,你现在说了那么多,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你把好早好早之前的案子都拿来说了,可我听不太懂,那你不就等于是白说了嘛!”
“我……”
“而且关于吴山祠的命案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这其中的另一位被害人又是怎么被牵扯到汪磊案件之中的?有的地方你仅凭记忆来总结,我都不敢确定你的记忆是不是对的。”
相汐涵微微嘟着嘴巴,像是一种对于我的抱怨,又像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回忆,更像是一种含着难为情的质疑伴随着诸多不理解。
我明白,如果想把从始至终的案件关联,都完全给相汐涵疏理明白,期间还得将我自己的推理思绪阐述进去、穿插于各个案件之中,这本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毕竟,时间确实有点小久远,而相汐涵的推理思维也确实有着更大的提升空间。
既然如此,我必须调整好破案的方向,进而才能控制破案的走向,得到最接近实际的推理依据从而展开推理。
当下,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沟通,和相汐涵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