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斩官拿起惊堂木拍在书案之上,然后慢慢抬手拿起案前的斩首令牌,夹在食指和中指缝隙间,已经做好了扔出去的准备。
丫丫个呸的,这特么也太快了。
我身边的刽子手得令,已经开始坐起准备工作,他拎起地上的酒坛子,猛喝了一口,然后“噗”的一下,喷在砍头刀之上,酒水如同银沙,透过阳光撒在明晃晃得刀刃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的大脑还在飞速旋转,怎么办,怎么办。
此刻的双手被死死的捆在身后,手指头迅速在绳索上摸索了一遍。
眼看着刽子手走上前,提起我的肩膀,将我一把按倒在地,我那英俊潇洒的脸蛋子被硬生生压成大饼子。
“噗~”刽子手又含了一口烈酒喷洒在腰间,我猛然打了一个哆嗦。倒不是因为烈酒寒凉,而是觉得这个刽子手肯定没刷牙,我都闻到他嘴里那股子酸臭味了。
我提醒自己,无论怎么样,此刻必须要冷静下来,虽然心脏都已经快要跳出来了,但是也必须克制自己冷静。
双手还在不停的摸索着绳索的打结方式,摸索就发现这个绳索应该难不倒我,小的时候跟师父学过一些逃生术,对于很多绳索的打结方式都有深入了解。
手指迅速在后背找准开解方式,眼睛不停的扫视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官老爷的身边,虽然我没见过霍禹,但是种种迹象表面这个官老爷不正常。
他不像一个正常的监斩官,正常情况下,皇帝派出的监斩官往往都会与斩首之人处于对立面。
惩治叛乱之人,本就是大快人心之事,可是这个监斩官显然优柔寡断了些,虽然表面上话语苛刻,眼神中竟然透出一丝悲凉。
仿佛是对即将被砍头腰斩的霍家人心生不忍和惋惜。
再次透过他的目光,穿过犯人,我察觉到一丝浓浓的鬼气笼罩在黑暗中,这个气息跟监斩官的气息类似,说明二人定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行刑!”
监斩官掐了掐手中的斩首令牌,向前方一扬,令牌“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刽子手扬起砍头刀,手起刀落,霍家人已经全部身首异处,鲜血四溅,顿时法场之上,血流成河,人头如同皮球般滴溜溜滚落一地。
可是我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逃脱。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刽子手落刀之时,我已经解开了绳索,抬手一个空手夺白刃,砍头刀硬生生被我接下,并且成功夺了下来,然后迅速一个前滚翻,滚下法场。
未等监斩官身旁的两个侍卫反应过来,就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他们已经被我就地正法。
至于监斩官先是一惊,突然仰天长啸起来。
“娘亲,终究还是……”
话没说完,天空中雷声阵阵,仿佛从屋檐下边滚过,豆大的雨点“啪嗒啪嗒”落下。
监斩官,不,应该叫霍禹,他缓缓的站起身,手触碰到腰间,腰部的血迹染在他的双手之上。
他的双眼绝望的盯着满身鲜血的双手,发出一声惨叫,栽倒在了血泊之中。
想要跟我换命,你还嫩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