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不走吗?”
“小南现在还需要我,我暂时不走。”
李昊驱车离开,透过后车镜,看到师父摆着手那兴奋无比的模样,我就知道她肯定又有角了,麻将角。
车子行进到村子小广场之时,发现所有的村民都站在了操场上,我莫名的有些感动,原来他们还是记得我的。
突然廖大叔举着拐杖拦下了我们的车。
“廖大叔,你不用送了,谢谢乡亲们。”
“送啥?我们是来问问村庄里好多的房子被你给拆了,你们不给修啊?”
我一脸黑线,自作多情了。
“修,我肯定给修,我们去县城看看田富,很快就会回来,我师父在家呢,跑不了。”
最后廖大叔抡起拐杖在我屁股给了一下:“臭小子,下回可不能吓唬你廖大叔。”
我笑了笑上车离开,离开村庄后,感觉衣衣服兜鼓鼓的,掏出一看,原来是一张平安福,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你是全村的希望。
我感动的热泪盈眶。
当我们到达邻水县时已经是下午了,田富一个人站在外面等着我们过来,因为已经下霜的季节,天气早晚早晚温差特别大,他一个人站在寒风里嘴里冒着白气,看着也很可怜。
看在田胖的份上,再加上他已经诚信道歉了,对他之前的嚣张跋扈的行为也就不计较了。
田富见到我们的车来了,赶忙迎了上来,帮我们将行李拿了下来。
“快上楼吧,外面冷,饭菜已经都做好了。”田富还真挺客气,这么一看,还有点儿为人师表的谦卑态度。
“怎么了你,转性了?态度这么好?”李昊调侃到。
“咳,上次都怪我不好,当时也是脾气急了,话赶话赶上了,后来还闯了祸,我也深深检讨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田富的家中,他的房子还挺大,三室两厅,装修的还挺不错的。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火锅。
“房子就你一个人住?”何水问道。
“可不是吗,就我一个人。”
“看你也不小了,怎么都没交个女朋友啥的?”
“咳,估计你们也听说了我们家的事儿,男丁没有活过五十岁的,左邻右舍哪里敢介绍姑娘,再说真的找了,不拖累人家吗。”
“你不是不信这一套吗?”
“没见到你们之前我还真不相信呢,现在我是彻底相信了,所以想求你们帮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我们边吃火锅边跟他聊了聊他家里的事情。
田富说他们家祖爷爷田长久是卖胭脂水粉的,说白了就是以前走街串巷的卖货郎。
十里八乡都认识他,平时跟他的关系走的都很近。
有一日,大概是他祖爷爷四十九岁那年,他们全家搬到了邻水县,那时候孩子基本都大了,结婚的结婚,上班的上班。
他可以不工作,等着养老就可以了,可他还是闲不住,照常走街串巷卖着货品。
直到有一天晚上,田长久卖货卖的晚了,回家时已经是半夜,他一个人走在荒郊野岭,提着灯笼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