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死的还非常蹊跷,女儿当然接受不了自己的夫君命丧黄泉的事实,悲伤过度,所以神智有些错乱。
后来的日子,就是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清楚时还好,可以帮家里做做家务,不清楚时就是变着法要往外跑,出去就往刘闯坟地跑,到了祖坟,抱住刘闯的墓碑哭嚎一通,然后就是不停的刨地挖坟。
黄村长带着村民不知道将她拉回来多少回,劝也劝不回来,她嘴里还振振有词说了些什么,村长他们也完全听不懂。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强行将她拉回家,关进小黑屋里。
前不久黄村长听说玄门会包不易大仙很厉害,请过来后,胸有成竹的说能帮女儿恢复神智。
刚开始几天还真的有效果,到最后关头时,包不易说得带黄小桦去到他总恋恋不舍的地方,焚香叩拜,这样才可以彻底消灭邪祟。
就在那日包不易跑后,女儿的神智就再没有清醒过,黄村长万万 没有想到,女儿神志不清,自己的老婆子还出了一份力。
不过他并不怪自己老婆,常言道关心则乱,她肯定也是受了蒙蔽,所以才酿成大错。
黄村长一边抽烟一边跟我叙述着往事,白烟弯曲着飘向上空,熏得他眼睛泛红,夹着香烟的手指全都起了老茧。
背负着这么多年全村的命运,为了全村就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置之度外,我怎么还能再怀疑他对女儿的爱是假的呢。
这种父爱本就是无言的,默默的。可能我从未体会过,所以才会对黄村长有这么多的猜忌。
当他讲完之后,我在他的旁边默默坐着,不知道该组织什么语言可以安慰他此刻受伤的心灵。
转头看向房间内,心想这个孔凡怎么还不出来,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忘了两眼,也看不进去,何水却看出我的意思,要么说人在一起待久了,肯定默契十足,他轻轻抬步朝里面小屋内走去,查看孔凡处理的情况。
我沉默良久,忽然想到刘闯死后的情况。
“黄村长,冒昧问下,您女婿死后后背的皮肤被割去,为什么没有人报警,这个很可能是谋杀的。”
黄村长又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说道:“我报警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只要我开始叙述事情的时候,嘴就像被别人控制了一样,根本说不出实情的,尝试了两次,人家都当我有毛病,没人受理案件。”
他的这个状况很像之前黄大坨犯案时的情节,那一日他看中我后背上的纹身,他的举动跟刘闯很像,黄大坨试图用刀将我后背的纹身割下来。
这不也跟扒皮没有区别了,只不过我的纹身面积小一些。
那这样看来,黄村长女婿的死很可能跟黄大坨背后的人有着莫大的联系。
“黄村长,我再问下,你女婿后背上是不是有着异于常人的纹身?”
黄村长想了想,眉头猛地抽动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原本无光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大仙,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我女婿后背上确实有一处不一样,不过他说那不是纹身,是胎记。胎记很特别,看起来又很像纹身,有点儿像什么呢?我还形容不出来。”
黄村长绞尽脑汁也说不出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