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杨树的名字后，这个女孩子原本还挂着得笑脸瞬间就没有了。
绕过我的身体，拉看门就撵我出去。
女孩子地脸还真的是晴雨表，上一秒还春光灿烂，下一秒就狂风骤雨。
“怎么的，你们还想赖账不成，钱都交了， 是要让我报警不成吗？”我估计把音量放大，尽可能让里面的人听到我的声音，我就不信他不出来。
“交钱可以推给你，你把单子给我，我给你退钱。”我的声音大，女孩的声音比我的声音还大。
“既然你们这帮耍臭无赖，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这份协议事关重大，老胡跟你们老总签得协议，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老总就是杨树吧。”
我故意把老胡的名字提高，然后继续嚷道：“躲着不敢出来见我，就不怕夜里有人找上门吗？”
我喊得声音越来越大，几乎都要把外面的人招过来。
当我还想大声吆喝的时候，前台后面的房门突然打开。
“让他进来吧。”然后那个门，咣当一声，又关上了。
卡在喉咙里的话，还没唤出来呢，就被噎了回去，卡在喉咙里还挺难受。
不过他既然见我了，咽回去就咽回去吧。
那个女孩子给我一个非常不友好的白眼，嘴里嘟囔几句，虽然含糊不清，可是我的耳朵却听得真真的。
“我就是不知死活，你能把我怎么的？”我转头看向那个女孩儿，突然将口罩摘了下来，脸上的伤口血肉模糊，狰狞无比。
吓得那小女孩"哇哇"一声哭了，差点儿没尿裤子，当时我就后悔了，怎么能跟个小丫头一般计较呢。
想要上前安慰，可是又怕再吓到她，伸出的手还是收了回来，抬腿朝刚刚开门的房间走去。
我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办公室内很简陋，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两把椅子。
这些到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引起我注意的是他满屋子都贴着的符纸，当我推开门时，气流进入办公室，刮起满墙的符纸，看起来还真有点儿恐怖呢。
办公桌内坐着一位中年人，看样子三十多岁，已经到了中年发福的年纪，将军肚突出。
相貌一般，头发凌乱，带着一副黑边眼镜，看起来更像是程序员。
他满面颓废，像是遇到了非常棘手之事，也没心情招呼我，搭理这脑袋摆弄这手里的电话。
他好像刚刚接到了什么噩耗，所以情绪才这般滴落。
我也不用他招呼，拉开前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你就是杨树了吧，我叫刘铁柱，是想跟你聊聊乔振山的事儿。”
当我提到乔振山名字的时候，杨树才有了反应，摆正了姿势，双手搭在办公桌上。
“是老胡让你来的吗？”
“不是，是乔振山让我来的。”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人死了，难道就不能留下点儿东西吗？”
杨树没接话，也不知道该跟我说些什么。
“乔振山说你查到些雷涛的一些事情，可以把资料给我吗？”我问道。
“这是客户的隐私，你说是乔振山的人，我就该相信你吗？”
“你最好是相信我，要不然你必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你说什么？”
没想到我提到杀身之祸四个字后，他的反应这么大。看来他已经遇到麻烦了。
“我说，你遇到麻烦了吧，这个东西在你手里，必定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交给我，我保你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