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迅速提高警惕,朝破门外面看去。
月光如银沙通过雾气笼罩在破庙周围,是这个破庙透着浓浓的恐怖之气。
片刻时间,门外飘进来一个赤脚身穿白色晚礼服的人,准确的说应该不能算是晚礼服,而是更像婚纱,她手里提着一个类似于矿灯的煤油灯,透过油灯可以看到,她惨白色的脖颈,看上去就不像活人。
因为我们在房梁之上俯视与她,只能看到她盘得整整齐齐的黑发,却看不清她的脸。
一个身穿婚纱的女子,半夜进入到寺庙之内,而且脚上满是刮伤,月光披撒在她果露的灰白色的肌肤之上,透显出这个女子更加诡异莫测。
我们三个人在房梁之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此女子脚不沾地,游魂一般飘到白天见到的那口棺材旁边。
这举动应该是要开馆吧。我刚刚这么想,他竟然就真的这么做了。
灰白色的双手,长指甲涂着血红色的指甲油,手掌只是在棺材盖子上轻轻一推,那棺材盖便翻倒在了地上。
那么重的棺材盖翻倒在地上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
然而棺椁之内躺着的那个人,跟这个女人一样,穿着一身白色婚纱,脸部被白色的头纱掩盖,涂着红指甲的双手上下叠在腹部之上。
两个女子穿的是一模一样的婚纱,棺椁内的女子双脚也没有穿鞋子。
难道这个是该女子的肉身不成?
我正这么想着,站在棺椁旁的女子轻轻掀开棺椁内女子的头纱,露出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我们三个什么世面没见过,但是当见到这五官已经全部塌陷的脸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张脸除了可以看到黑色的头发还顶在脑盖子上,眼睛鼻子嘴巴已经完全分离,伴随着血迹斑斑已经完全分不清哪个是嘴,哪个是眼睛。
这状态就像是用千金大锤直接从面部砸下去一般,如果没有皮肤包裹,几乎成了肉泥。
李昊还算激灵,他一把捂住杨牧白的嘴,不让他发出半点儿声音。
可是这种东西不是你不害怕你就不害怕的,杨牧白抓着我的胳膊此刻已经抖得不行,上下牙都在不停的打架。
我给了李昊一个眼神,给杨牧白的也安静堵上,别然他再看了。
就这一个眼神的功夫,下面的这个女子骇人的举动,我都险些没有站住,掉下去。
她……她……此刻正用双手捧着那女子的脑袋里的血肉吃了起来,在这半夜三更的夜里寂静得要死,只能听到那女子嘴里的吧唧吧唧的声音。
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瞪得溜圆,心脏似乎都要停顿不跳了。
下一秒,我差点直接就吓死当场。
那个吃人的女人猛然抬起来头,看向我们这里,头上的头纱掉落,一头黑发散落在脑后,胸前。
我们三个人抱着房梁,一动不敢动,余光扫过那张沾满血渍的脸,白花花的牙齿满是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