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代表着,在这个期间,他除了饿死鬼的能力,其他灵异一点都没办法用。
当然,开鬼域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他反正也是以饿死鬼为主,大不了就不用鬼血而已,又没什么太大区别。
“嘿嘿。”可可满是自豪,显然她也认为她很厉害。
林千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将诡新娘的头往旁边挪了挪。
这女人,就那么喜欢往他怀里钻吗?你好歹也是一只鬼啊,一只恐怖的厉鬼啊,怎么能往别人怀里钻呢?
成何体统?!
林千幽怨的回头望了老头一眼
“老头,你完了,大川市你必须去了,你要是不去,我亲自让李爷过来请你,我相信李爷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听到林千这话,老头脸色顿时僵硬了起来,老头缓缓的转过头,同样是一脸幽怨的神情
“小伙子,不带这么坑人的,老头子只是没告诉你,你媳妇在这里而已,你犯不着请老头子去参加婚礼吧。”
“这不中,这不中啊!”
“呵呵,我觉得很中,就这么说定了,我这次回去就跟李爷说去。”林千呵呵一笑。
说完就不再去看老头了,他是打定主意让这坑货去大川市了。
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坑起人了,那么熟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头哀怨的望着林千的背影,默默的转头继续划船。
“可可,你能不能让妈妈安分一点,别老是想着往爸爸怀里钻,这样不好。”
林千一只撑着诡新娘的脸,一只手抓着诡新娘的手,勉强的朝着可可笑了笑,开口询问道。
小丫头看到爸爸的动作,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她腾出来一个位置。
这番操作把林千给整懵逼了,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诡新娘坐在了他的怀里。
林千嘴角抽搐起来,眼中满是不解,这是小棉袄漏风了?
林千生无可恋的望着碧波荡漾的河面,陷入了沉思。
新娘那光滑细腻的手臂就这么轻轻的环绕上了他的脖子,可可顺势坐在了新娘的怀里。
好一个,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老人默默的划船,朝着河中心驶去,他要趁着现在人齐,赶紧去把那口棺材给处理了。
老头觉得,要是把棺材里面的女尸送给林千吃,说不定他就不让李爷来请他去参加阴婚了。
老人悄悄的撇了眼林千,咽了咽口水,不去打扰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善茬,特别是那个小丫头,比她爹妈还诡异。
小船游荡,天空星斗密布,水面浩瀚,紫气绿萤。
圆月当空,天水两轮月,一抹红光自星河中游荡。
一老人,一条狗,一对夫妇,一个女儿。
林千低头,新娘的脸与他的脸相触,鬼与鬼之间,不存在天人永隔。
夫天地草木菁灵,可比真爱佳缘。高山之巍,皓月之辉,天长地久,山高水长。
林千眼中有些迷茫,他心里最喜欢的是诡新娘?
可这可能吗?谁会喜欢一只鬼?而且还是这种恐怖的厉鬼。
他又不是宁采臣。
“我是谁?”林千眼眸迷离,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
站在船头的老人陡然惊悚起来,勐地转头看向了林千。
老人脸色凝重,浑浊的双眼中满是惊惧
“小子!四月四!今天不是四月四!不要被新娘带进去!婚礼不全,仪轨不符,进入鬼镜便是死!”
声音鼓荡,一声怒吼响起,是那条藏獒。
林千迷离的神情瞬间恢复正常,林千童孔勐缩,勐然抬头,与新娘错开对视的眼眸。
林千童孔颤抖,在刚才他的意识差点进入了一个幻境之中。
“小伙子,不要与新娘对视,她的眼睛等同于完整的鬼镜。”
老人看着惊魂未定的林千,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发现的及时。
要是让诡新娘带着林千的意识进入鬼镜,那么婚礼现场便是在此地,那今天便会是四月四。
到时候,大河铁定出问题,百鬼夜行在这里可不是开玩笑的。
林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将新娘的盖头盖好,遮掩住了新娘的眼睛。
新的忌讳,他记住了。
“多谢。”林千对老人和小黑道了一身谢。
今天要是没有他们的提醒,他铁定玩完,靠他自己是一辈子都没办法脱离刚才那种状态的。
诡新娘对他就是那么致命,没办法,谁让他的意识都是诡新娘的拼图之一呢。
“没事,老头子这也是为了大河,不单单是为了你。”
“以后注意就行了,别在跟诡新娘对视了,她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婚礼和你。”
老人脸色依旧凝重,显然刚才那种状况把他吓的够呛。
林千没有说话,抬头看了看天穹上的星空,默默的整理了一下新娘的嫁衣。
老人没有在多说什么,伸手安抚了一下小黑,继续撑船前行。
“果然还是得多注意一些,诡新娘对我的影响太恐怖了。”
“我基本上毫无察觉就中招了。”
林千盯着水面,心里暗暗想着。
小船荡起水纹,新娘的嫁衣如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一样,美丽而致命。
小巧的绣花鞋轻轻的摆放在林千的腿上,绣花鞋的主人是一位新娘,她的脚很小巧,绣花鞋能配上她。
林千默默的摆正新娘的小脚,这样可以让新娘的双手放开他的脖子。
这样就造成了一个局面,新娘靠坐在林千的怀里,林千将头靠着新娘的头上,可可躺在新娘的怀里,望着天空上的繁星。
林千叹了一口气,逃不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他其实不想的……
“小伙子,到了,你看看这玩意你吃不吃得下。”
这个时候老头突然开口说话了,小船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林千将新娘抱起放在了船上,林千站起身,转身望去,只见在小船前方,有一小截冒出水面的柱子。
柱子呈青色,上面布满云纹花鸟篆,从水上望去,一眼望不到柱子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