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哥,从石头成为精美的玉器,毛料开采是第一步,还比较简单、然后经过运输,买卖成交,进入加工厂,这解磨加工比开采要复杂得多,工序很细,构思设计和加工工艺水平的高低,决定了玉器珠宝的价值。
玉石加工界有句行话:‘多磨少解’,是指毛料外边有一层砂包着,只有经过打磨,使玉石露出头,初步知其价值,如果判断里面根本没有玉,也就犯不着花很大功夫去剖解了。这个判断决策,要有很高的识别水平,再内行的人也有失误的时候。
由于玉石毛料从缅甸产地开采出来,运出的第一站便是腾冲,因而腾冲不仅是主要集散地,也成为加工中心。《华阳国志校志》中说:‘贾人收石入关,状如瓦砾,号曰荒石,腾越工人居之以紫梗,砥之以宝砂,而宝光始出。’然后工匠根据玉石的形态和不同色泽进行切割,再雕琢成不同的玉器饰件。
历史上玉石加工业是腾冲主要的手工业,对腾冲这个边陲县城的繁荣起了重大作用。《腾冲县志稿》上说;‘宝货行有14家,解工行有33家。玉肚眼匠27家,玉细花匠22家,玉片工匠31家,玉小货匠37家。’县城王石工匠超过3000人,形成几条专业化的街道。
腾冲的玉石设计加工水平很高,清嘉庆年间,腾越知州伊里布,得到一块翡翠,有绿有红,有黄有白,找到一位手艺高超的工匠。工匠在动工之前,白天不是上山打鸟,就是下河捞鱼,在大自然中寻找灵感,根据玉料不同色泽和位置,借红斑雕成朱红透亮的鸟咀,翠色多处雕成翠绿欲滴的羽毛,黄色是脚爪,黄色下边是白色,雕成爪下系一根雪白的链条。三年后,一只雄赳赳的鹦鹅昂然立于暗绿色架子上,构思奇巧,工艺超群,成为闻名佳品。”
梁怡很自然地依着尹长风,边走边给他普及着玉石行业里专业知识和趣闻秘事,可走着走着,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的手上不是抱着那块能变7000万的极品翡翠原石吗?转头一看,“噫,风哥哥,你也大彻大悟了,那块石头呢!”
“扔了,哥哥我都大彻大悟了,还不放下包袱轻装上阵抱美女啊!”尹长风似笑非笑地看着梁怡说道。
“扔了也好,省得抱着累得慌。快走,都三点多了,竞拍开始了,别把我们好不容易选中的那些也弄丢了。”梁怡说着白了他一眼,挽着他的胳膊继续走路,好像刚刚那块石头真的是块废料一样,根本不问他仍那里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拍出去八九块翡翠原石。此时正摆放在竞价台上的是一块脸盆大小的半毛料。梁怡看了一眼选中这块半毛料的人,扯了尹长风一下,“风哥哥,又有好戏了。”
“这场子里的戏还不少呢!又有什么好戏了娘姨宝贝?”尹长风说着还在梁怡翘臀上轻拍一下。
“别闹了风哥哥,看戏。”梁怡扭动下身子,轻声说道。
“娘姨宝贝,有什么戏份先说来听听。”尹长风笑嘻嘻地看着她说道。
“选中这块翡翠原石的人是春城最大的珠宝商刘鑫,你看,就是旁边那位老头,这位可是号称火眼金睛,亲自出手的机会不多,但居业界内传说从未失手过。你等着看,等会跟风的一定很多,这块石头价格一定不会低。”梁怡远远地观测着拍卖台上那块翡翠原说道。
说话间,主持拍卖的人一宣布竞价开始,果然就人跟着叫起价来,几轮报价结束,这块底价二百八十万的翡翠原石就被一路叫到了超过七百万的天价。至于梁怡说得到那位号称火眼金睛珠宝商,在超过六百万时就果断的放弃了,到是那几个后来者互相拼得热火潮天,最后一个*广东普通话的中年男人以七百八十万的高价拍下。
“奸商。娘姨宝贝,你说得这位火眼金睛刘鑫这次能分到多少好处?这块石头里面只有核桃大一块东西,是什么种的。”
“水种,人家的不败金身还在,确实没有失手啊。人家能分成多少你就别瞎猜了,绝对不会有这种事的。这些广东佬、温州太太烦得很,等会拍我们选的原石你就知道了。”梁怡似乎是吃过广东投机商的亏,说话的声音里都是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