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程度上,滇西北地区这种单一的经济结构犹如二战之前巴西的咖啡和玻利维亚的锡一样,一旦世界市场不景气,这两国的经济便会受到极大地打击。宁蒗的情况正是如此,1986年全国性木材滞销,木材价格下跌,首当其冲的是木材采运业。随之商业的滞销,当地居民的收入以及财政、金融、商业均受到程度不等的影响,各项经济指标比1985年同期大幅度下降。
以前,林业在宁蒗财政中的地位很高,因此林业部门给山林“剃头”的行为也得到大家鼓励。这次从宁蒗县城到县域最北部的泸沽湖地区,一路看到石灰岩山区山半腰以下被“剃”过头的痕迹:山头上植被基本完好,山腰以下交通方便些的地方,原生植被已经彻底消失,野草倒是还茂盛,还好没有如同其他地区地样显露出岩石或者土壤,林子没了,草至少还在占着地盘,保持着水土不至于大量流失,也是是幸中的万幸。
1998年中央宣布长江上游停止采伐天然林,当地政府原来的财政支柱没了。所幸的,他们也算是赶上好时候,全国兴起的旅游业上来了;此外,宁蒗也被宣布为长江上游优质林果生产基地。有这两个得天独厚的天然优势可以发挥,宁蒗发展又有了新的希望,而且这次的发展,不再是断子孙根的掠夺式林木砍伐,而是基本建立在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上,符合科学发展观。
这是世代居住在宁蒗当地人民的一个福音,摩梭人由此对中央禁阀令感激之情甚深,不然就很快就该轮到泸沽湖区的森林被剃头了。摩梭王子格则说,本地民居的建造虽然说也使用大量木头,不过摩梭人很尊重自然,都是到林子里选择木头以后,采用间伐的形式采伐的,对于大面积的森林没有多少影响。而商业性伐木,则不问青红皂白,不管大小粗细,一概象刮光头一样一路扫荡过去。商业伐木对生态环境的危害如同黑死瘟疫,这可不仅仅是一个地区的特点,全国著名的林区基本上如此。
他们这次走的是新公路,丽江到宁蒗的新公路无需再绕道永胜县城,节约至少5个小时的在途时间,宁蒗与外界的联络更加方便,游客会进来得更多。不过当地物产还是要走老公路,到川省攀枝花上铁路才能迅速进入市场销售。所以老公路的改善,也应该提上议事日程了。
宋书霖曾慕名前往落水村,初一到达,看见家家户户沿湖岸一字排开,几乎每家开设家庭旅舍供游客居住。说来好笑,政府在这里也建了个高级别的宾馆,可是外地来的游玩的客人就是不愿意住进去,都愿意体验摩梭人家的女儿国风情生活。
尽管家庭旅舍没有室内卫生间,也没有什么方便的电器,游客就是不买正规大宾馆的账。这也是实情,要住高级宾馆图享受,这里的宾馆又怎么能与城里的相媲美?人家来女儿园图的是什么?建宾馆的也不知是哪位大脑壳,猪头三一个。
宋书霖一行有人相陪,很自然地就住进落水村长家的家庭旅舍“摩梭人家”,在这里,他们可以尽情地去体验摩梭民俗风情,吃摩梭饭,喝梭里玛酒,自然玩的很是高兴。门前就是宁静的一泓水色清澈的泸沽湖,人情淳朴,这块地域真是云贵高原横断山脉间的一块圣地,净土和乐土。
来到女儿国,自然要到摩梭人家实地拜访。夜餐,梭里玛酒上了桌,热情的主人家也有成员给他们唱了几首摩梭情歌。不一会,大家都学会了按照旋律高唱摩梭民歌里的助词“玛达米”。
当地也有外地人在此长居的,宁夏画家刘阿龙和江淳夫妇在这里呆了两年了,他们租了一间房,命名为“清淳屋”,在这里创作,也经营茶水和啤酒饮料,供本地青年和游客聊天解闷。此外他们也为一个村子解决了变压器而终于使该摩梭村子通了电,还为一些摩梭儿童解决了上学的费用。为此他们与当地社区有非常和谐的关系。
泸沽湖发展女儿国特色民俗旅游,落水村是典范。大家都有很多收入:每天晚上的篝火晚会,白天游客坐船游览泸沽湖或在岸边骑马。每一家白天和晚上的活动要各派一个人参加。这三项的收入统一分配。各自家庭旅舍的收入归自己。这里体现出了摩梭社区互助互济的传统。
地处偏僻的泸沽湖女儿国之所以能吸引大量外地当游客前来,就是因为居住在这里的摩梭人其独特的走婚风俗。但是,许多不负责任的导游和介绍泸沽湖女儿国的书籍,都以此为噱头,把许多外地男游客弄出了到泸沽湖旅游,他们就期待发生式“走婚”的心态,从想象中的宣传上把人家摩梭人的走婚风俗庸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