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那白老鼠猝然落地,浑身颤抖着,怎么都爬不起来了。
“你杀了它?”
鲁不平以为白老鼠死了,愕然地问丁夜。
“放心,只不过是封住了这小畜生的穴位,死不了。”丁夜冷声说道。
鲁不平这才松了口气,可见这白老鼠对他很重要。
丁夜沉默片刻,问鲁不平,“第一次你杀的都是兵痞,那后来杀的那些是什么人?”
鲁不平回道,“好汉,我后来杀的也都是恶人,从来没有害过一个平民百姓!”
“没杀过百姓?呸!我信你个鬼!”关连海叱骂道,“说说,那地板下穿着平民衣服的,咋回事儿!”
“好汉,那些都不是普通老百姓,都是无恶不作的山匪!装扮成普通百姓,准备在这儿劫道的!”
鲁不平一脸认真,生怕关连海不相信。
“凭啥相信你!”关连海问。
鲁不平欲哭无泪,“好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要是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我天打五雷轰,生孩子没屁眼儿!”
“行了行了,老关。”丁夜示意关连海别再质问了。
关连海一脸不甘,“老丁,就这么放过他了?”
丁夜眉头微蹙,注视着鲁不平,思忖片刻,正色道,“不给怎么样,你要是杀了人,如果交到官府,必然会蹲大牢。”
鲁不平可怜巴巴,“好汉,要怎么样,才能放我一马?我有钱,我把钱都给你!”
一提到钱,关连海两眼放光,“老丁,钱多的话,可以考虑考虑。”
丁夜斜了眼关连海。
关连海愣了一下,立马变了脸色,对鲁不平怒斥,“你个杀人越货的东西,想用钱收买我们?拿我们当什么了?痴心妄想!无论多少钱财,也无法收买正义!无法收买良知!无法收买法律!无法收买……懂吧!”
丁夜简直快被关连海吵死了,长叹了口气,问鲁不平,“想将功补过吗?”
鲁不平连忙点头,满满的求生欲,“想想想,当然想了!好汉,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丁夜沉默良久,开口说道,“跟我们去一趟魁首山吧。”
“去魁首山?”鲁不平一愣,分别打量了一下丁夜和关连海,明显很不安,“你们是干什么的?去魁首山干啥?”
丁夜并没藏着掖着,而是将自己的身份,以及这次来魁首山的目的,都告诉了鲁不平。
鲁不平听完,无比震惊地看着丁夜,“你,你,你,就是丁先生?”
丁夜不置可否。
关连海竖起大拇指,一脸自豪,“那是呗。这位爷,就是货真价实的镇渠丁家,丁夜!”
鲁不平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丁家运河走一走,两岸邪祟抖三抖!运河两岸的百姓,无不爱戴镇渠丁家!很多年前,丁先生有一次去沧州办案,当时我与先生最近的距离,只有那么一尺。”
“嗯,那是取消镇渠使的前一年。”丁夜点了点头,旋即问道,“这么说,你当年见过我?”
“老丁,你别听他撒谎放屁的,他要是见过你,能现在才说?”关连海撇了撇嘴。
“当时丁先生还是个少年,在运河畔办案,百姓围得水泄不通。我就站在人群外,丁先生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被人群挤到了一旁,遗憾没看到丁先生的尊容。没先到,时隔多年,我是以这种方式,遇上丁先生!”鲁不平激动地说着。
关连海翻了眼鲁不平,“行了,别套近乎了,老丁要你跟我们去魁首山呢。”
丁夜注视着鲁不平,等待着他的回应。
鲁不平眉头紧锁,犯难起来,“丁先生,那儿太危险了,阴气太重。除了押阴镖的走那条小路,没人靠近那边。”
关连海打量了一下鲁不平,“看来,你对那个地下裂缝,还有点了解。”
鲁不平叹息道,“三年前,押阴镖的纯阳镖行的人就都死在了那裂缝里,好像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按理说,押阴镖的走阴气重的路,这没什么问题,很多押阴镖的也经常走那条小路。可是,那次不知道怎么了,邪乎得很!”
“那个活下来的人,这次跟我们一起来了,就在废弃的客栈里。”关连海说道,“根据现在已知的情况,那裂缝里有一只巨型蜈蚣。”
“巨型蜈蚣?”鲁不平大惊不已。
关连海横了眼鲁不平,“怎么,怂了?”
鲁不平一脸纠结,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