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连海看眼丁夜,说道,“老丁,这玩意儿估计是被你们丁家人吓傻了。你想想,普通人遭受了几十年的罪,都受不了呢。好家伙,这玩意儿遭受了五百年的蹂躏,能活着都是奇迹!”
那灯奴目不转睛,充满恐惧地看着丁夜,“你也姓丁?”
丁夜纠结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对。”
灯奴又问,“你和丁显他们是一伙儿的?”
丁夜顿了顿,“算是,也不算是。”
关连海插嘴道,“小老头儿,我告诉你吧。他们虽然是一家人,但是我这好兄弟是好的,你说的丁显,是坏的。我们这次来这儿,就是要为民除害的!听懂了吗?”
灯奴半信半疑。
萧朵朵朝灯奴点了点头,“相信我们,我们是不会害你的。”
说完,萧朵朵缓缓上前,微笑着伸出了手。
灯奴有些犹豫,眼神有些恍惚,想要后退,但是又不想。
就在灯奴纠结的时候,萧朵朵已经来到了灯奴的身边。
她仍旧面带微笑,向灯奴伸着手。
灯奴看着萧朵朵,犹豫片刻,最终也抬起了皱巴巴的小手,缓缓搭在了萧朵朵的手上。
萧朵朵对灯奴微笑着,灯奴也露出了微笑,就这样彼此之间建立了信任。
关连海看着萧朵朵攥着灯奴的手,摇头叹息,“唉,果然啊,真是不管什么雄性物种,多大年龄,都抗拒不了年轻的漂亮女人啊。”
丁夜斜了一眼关连海,心想这种氛围之下,说这些话有些不合时宜。
萧朵朵将灯奴领到了丁夜等人跟前,灯奴站在丁夜等人中间,环视着每一个人的脸。
少顷,他那苍老紧绷的脸,逐渐地舒缓。
丁夜微笑着问灯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在台阶上看到的小脚印,应该就是你的吧?”
此时,其他人都下意识地看了眼灯奴的脚,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有脚蹼。
而且,在身后还有一块凸起的部分,像是一块短尾巴。
灯奴顿了顿,点头道,“对,就是我。其实,传说中的鲛人油可以万年不灭,是不对的,只不过是可以燃烧很长时间。丁显为了能让灯万年不灭,就将民间的灯油和我的油脂混合在一起,半年换一次就可以了。其他的时间,我都是在服侍丁家的后人,一晃就是五百年。”
关连海看了眼丁夜,“老丁,你瞧瞧人家,为了你们老丁家,真是鞠躬尽瘁。”
丁夜感动道,“谢谢,谢谢你为丁家的付出。”
鲁不平感叹道,“没想到,传说中的鲛人竟然能活到一千岁,真是不可思议。”
丁夜解释道,“根据野史记载,鲛人可以活一千年。”
关连海接过话茬,“俗话说得好,千年的……”
丁夜瞪了眼关连海,继续说道,“虽然鲛人能活一千年,但是鲛人的生长周期慢。鲛人的一千年,大概相当于我们的一百年。也就是说,为什么我们看见灯奴,明显有五十多岁,但是还健步如飞。换句话说,像我们这样的岁数,在鲛人里已经是三百多岁的人了。”
灯奴点点头,“是的。我十分想念我的家乡,但是注定回不去了。”
张铭秋看着灯奴,不解地问,“你既然在这生活了五百年,你应该有时间跑吧?”
灯奴叹道,“当然有时间,但是我跑了就会死。”
丁夜等人面面相觑,不知灯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肯定有内情。
灯奴继续说道,“丁显给我吃了一种毒药,如果七天吃不到解药,我就会暴毙。我本来是不想活的,但是我还想回到东海鲛人岛去看看。就这样,熬了五百多年。”
鲁不平愤然道,“镇渠邪脉真是丧心病狂!如果他们掌控了大运河,运河两岸的百姓还不遭殃!”
关连海问,“老头儿,那这次你跟我们说这些,你就不怕镇渠邪脉发现,然后不给你解药?”
灯奴看了眼丁家的列祖列宗牌位,一声叹息,“五百年了,我真的已经受够了。丁烈相比他的祖辈,更加的阴晴不定,经常性的给我断药,在我濒死的时候,才会给我解药。所以,我心已死,对回家不抱希望了。可是,当我要逃跑的时候,我发现了你们,就暂时没有走,想看看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萧朵朵诧然道,“老先生,你刚才说谁?丁烈?”
灯奴点点头,“对,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人,还养了一只大蛊虫。”
众人这才明白,林惊天的原名叫丁烈,蛊虫也是他所养的。
丁夜问道,“老先生,你知不知道丁彦这一脉,到底在这儿干了些什么?上面坟墓主墓室,是什么时候改成祭坛的?又为什么会在墙壁上经常看到一个身穿新娘子衣服的影子?对了,还有那个怨灵,是谁培养出来的?这里有太多太多的谜团,我想你应该知道。”
灯奴点点头,说道,“上面的祭坛是丁彦来到这儿后,经过三代人改建而成,目的就是祭祀大禹,希望丁彦的后代可以拿到镇渠三宝,重掌丁家正统,掌控大运河的命脉。”
萧朵朵看了眼丁夜,一脸不解,“镇渠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