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良也举起酒杯,“来,干杯。”
二人碰杯,都一饮而尽。
许远良凝眉问道,“张旅长,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你是怎么弄到独立旅的军印的?”
张铭秋说道,“四大贼王知道吗?”
许远良微微怔了一下,点头道,“当然,四大贼王,各有所长。东贼王潘九,善于遁地,没有能挡住他的大门;西贼王马长青,善于用毒,迷药天下第一;北贼王沈长河,善于易容,面对面都识破不了;南贼王徐镇东,轻功了得,身轻如燕,行如鬼魅。”
张铭秋说道,“是的。我请的是东贼王潘九,九爷。”
许远良恍然明白,“原来如此,怪不得军印轻而易举就到了手。”
当天晚上,张铭秋穿着一身旅长军装,在湖滨酒楼为许远良设宴送行,因为许远良次日就要返回省府。
在宴席上,许远良告知张铭秋,“三天后,如果丁夜答应继续干镇渠司司长,那就继续让他干。当然了,以丁夜的性格,这种可能性很小。如果他还是不答应,那么丁夜对于北洋政府来说,就一文不值。因此,丁夜可由你张旅长随意处置。懂了吗?”
张铭秋阴阴一笑,点头道,“明白。”
送别宴之后,许远良就住在了湖畔酒楼,晚上约好了和友人在二楼包厢搓麻将。
晚上,张铭秋回到了独立旅旅部,来到了萧朵朵的房间外,门口有两个士兵把守着。
张铭秋询问士兵,“怎么样?”
士兵甲回道,“张副……张旅长,大小姐刚才又砸了一遍东西,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七遍了。”
张铭秋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指了指锁头,“打开。”
士兵甲急忙打开门锁,张铭秋走进了屋子。
“啪嚓!”
一个花瓶落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幸亏张铭秋躲闪得快,要不然张铭秋可就开瓢了。
紧接着,萧朵朵猛地一拳向张铭秋的脸袭来,张铭秋急忙躲闪,顺势把住了萧朵朵的手腕。
虽然萧朵朵练过空手道,而且段位还不低,但是张铭秋毕竟是个男人,在力量上是占优势的,而且从小也跟着萧天行学武,功夫底子也不差,因此从绝对实力上来说,萧朵朵根本就不是萧朵朵的对手。
萧朵朵的双手已经被张铭秋控制,挣扎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挣脱开。
张铭秋将萧朵朵的双手压在了墙上,脸逼近萧朵朵,近在咫尺,压着怒火,挤出了一丝微笑。
“大小姐,别再闹了。我发动兵变,也是为了你好。你和旅长都是我的至亲之人,我不想让旅部和你,落在外人之手。”
萧朵朵啐了一口,唾沫落在了张铭秋的脸上,“伪君子!我爹怎么养了你,当初就该把你给宰了!”
张铭秋并没有擦脸上的唾沫,一脸认真道,“大小姐,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可能没有你。从我见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萧朵朵怒骂道,“你见我的那一年,我才十岁,还是个孩子,你还怪早熟的啊!王八蛋!”
张铭秋说道,“这就是缘分。”
萧朵朵冷哼了一下,旋即问道,“星哥他们呢?”
张铭秋没说话。
萧朵朵意识到了什么,质问道,“你把星哥怎么样了?!”
张铭秋说道,“现在禁闭室呢。许专员要他留下继续担任镇渠司司长,他不干。许专员跟我说,如果丁夜不同意留下,那他对于北洋政府,就没有意义了,可以任我处置。”
萧朵朵有点慌了,“以星哥的性格,肯定会同意。那样的话,你想怎么处置?”
张铭秋注视着萧朵朵,说道,“如果你嫁给我,我可以不杀他。”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做。无耻至极!”萧朵朵气息颤抖,怒视着张铭秋,这确实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张铭秋眼中含泪,一副无奈的样子,“大小姐,我也不想手上沾血,但是我太爱你了。”
“滚!马上滚!滚!!!”萧朵朵疯了一般怒吼着,眼睛都红了。
张铭秋避开萧朵朵的目光,叹道,“大小姐,许专员只给了丁夜三天时间,这三天你好好考虑一下。”
说完,张铭秋松开了萧朵朵,急忙走出了屋子,门“砰”地一下关上了。
萧朵朵背靠着墙壁,双眼空洞,不管怎么选择,对于她来说,都是一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