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夜瞪了眼关连海,呵斥道,“老关,真没想到,你还长了一张嘴啊?”
关连海见丁夜生气了,才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便低下了头,避开了丁夜那犀利的目光。
丁夜对穆云飞微笑道,“穆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任何医生都不敢百分之百地保证病人什么时候痊愈。”
穆云飞说道,“是的。如果病人能多活动的话,就会康复得很快。那样的话,我初步预估在三个月,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经过穆云飞这么一说,张铭秋才算是松了口气,“云飞兄,我明白了。”
随后,穆云飞再次询问丁夜,“丁先生,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镇河神庙?我希望是越快越好。”
丁夜看了看床上的萧朵朵,又看了看张铭秋,“张旅长,你的意思呢?”
张铭秋思忖片刻,说道,“那就三天后吧,我交代好照顾大小姐的事情,咱们就出发,怎么样?”
穆云飞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穆云飞开好了药方,并且亲自去药房把七天的药都抓回来了,并且亲自调配。
同时,张铭秋也把独立旅的军医叫来,让其跟着穆云飞好好学习配药,并警告军医。
如果萧朵朵因为喝药这件事,有半点差池,是要掉脑袋的。
军医连连点头,并且向张铭秋立下了军令状,称一定会照顾好萧朵朵。
在出发的前一天,张铭秋坐在萧朵朵的床前,攥着萧朵朵的手,满含深情地看着萧朵朵。
“大小姐,明天我就要去开封了,给你治疗的药物和人员,全都已经准备好了。我相信,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传言巫医穆家,只接收将死之人,可见其医术高超。我知道,就算你醒过来,也不会接受我。没关系,我愿意等。我相信,我的真心,一定会感动你的。一年感动不来,那就十年,十年感动不来,那就五十年。不管怎样,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这时,张铭秋见萧朵朵的嘴唇有些发干,就用手绢沾水,涂抹萧朵朵的嘴唇,使嘴唇保持湿润。
“大小姐,还有一件事,你肯定非常痛恨我,那就是发动了兵变。其实,我也不想的。你说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管得了这么大的军队,我也是害怕有图谋不轨之人篡权,所以才出此下策。独立旅只要有我在,就能保证你的安全,谁也别想欺负你!大小姐,等你醒过来,我再慢慢跟你解释,我真的是一片苦心。”
张铭秋坐在萧朵朵的床边,就这样攥着萧朵朵的手,跟萧朵朵聊了一晚上,一直到军医提醒后,才不舍地离开。
就在当天晚上,丁夜将缝制好的牛皮刀鞘,送给了关连海,兑现了当初从回龙湾返回时候,在路上对关连海的承诺。
关连海自然很高兴,夸赞丁夜的针线活比女人还好。
丁夜没说什么,心想自己游历江湖十几年,衣服破了在所难免,自然少不了缝缝补补。
次日一早,丁夜、张铭秋、关连海和穆云飞,以及独立旅的三十人便衣小队,踏上了前往开封的火车。
三天之后,众人抵达了开封站,然后又租借马车,前往了黑金沟。
从江都县到黑金沟,一路上一共花了五天时间,张铭秋每一天都念叨着萧朵朵的康复情况。
最后,搞得关连海都要崩溃了,对张铭秋骂骂咧咧,让其赶紧回去照顾老婆去。
这要是平常,关连海骂张铭秋,张铭秋肯定要发火的,但是关连海将萧朵朵称作张铭秋的老婆。
张铭秋心里的火,瞬间就消失了,而且还送给了关连海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