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眉看着关连海,也懵逼了,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死猪头,你,你……”
过了好一会儿,韩默才回过神来,掐着半个烧鸡,怒视着关连海。
“有病啊你!你是不是脑子有点儿病?不让别人吃,你就吐口水?恶不恶心啊?”
关连海嘿嘿一笑,“你要是觉得恶心,可以给我,我不恶心。”
韩默看了看满是口水的熏鸡,想要扔给关连海,但是又有些舍不得。
关连海则注视着韩默手里的熏鸡,没有说话,心中也在敲鼓,不知道韩默会做什么选择。
良久,韩默剜了一眼关连海,将半个烧鸡扔了过去,“给!恶心鬼!”
关连海急忙接过半只烧鸡,一脸喜色,“谢了哈,嘿嘿。”
韩默背靠着洞壁,一脸郁闷,仰头猛喝了口酒,嘀咕道,“怎么救了你这么个恶心鬼,真是要了命了。”
关连海刚要张嘴吃熏鸡,又停了下来,侧头看了看,正望着自己的方君眉。
方君眉白了眼关连海,“恶心。”
关连海并没有回应,而是将鸡皮一点点地撕掉,接着把有口水的地方摘掉。
最后,关连海将半支熏鸡又分成了两半,走到方君眉跟前,递过去其中一半。
方君眉看了看熏鸡,扭过头去,“不吃。”
关连海挤了挤眼睛,“赶紧的。都摘干净了,保证没有一滴我的口水。”
方君眉仍旧没有接,又闭上了眼睛,“我说了,不吃。”
“不吃拉倒。”关连海眼睛一翻,将半只熏鸡放在了方君眉身旁,下面垫了一层油纸。
旋即,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鸡肉,吃了几口之后,又看向韩默手里的酒壶。
韩默一愣,下意识将酒壶藏在了身后,“滚,你个恶心鬼,别再想打我高粱烧的主意!”
关连海凑上前,嘿嘿一笑,“哎呀,我就尝一口。”
韩默扭着身子,尽量躲着关连海。
关连海瞅准时机,一把将酒壶夺下,“拿来吧你!”
旋即,一边跑到一旁,一边往嘴里倒酒。
韩默一脸无语地看着关连海,猛地扬起洛阳铲,气得咬牙切齿。
“老天爷啊,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让我稀里糊涂救了这么个鬼。”
“别那么抠嘛,等出去了,我给你买几坛子!”关连海嘿嘿一笑,边吃鸡肉,边喝烧酒。
韩默白看了眼关连海,鼻子一皱,挥了挥手。
“你这口水味儿,也太臭了,从出生就没刷过牙吧?”
关连海咧着满是油渍的嘴,笑道,“有牙周炎,不敢刷。”
韩默一脸厌恶,“怪不得呢。这味道,跟粪坑发酵了似的。”
关连海不再回应韩默,而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俨然饿疯了。
方君眉见关连海吃得很香,摸了摸自己抗议的肚子,又看了看一旁放在油纸上的熏鸡,纠结不已。
关连海瞟了眼方君眉,叹道,“吃吧。恶心死,总比饿死好。再说了,我都已经摘干净了。”
方君眉长叹了口气,心中不断说服自己,“就一次,就这一次,以后绝不会吃!”
于是,缓缓拿起了熏鸡,试探性地吃了一口。
开始眉头微蹙,旋即慢慢舒缓,觉得味道还不错。
于是,从开始的一小口,逐渐变成了一大口,最后和关连海的吃相有一拼。
三分钟过后,关连海和方君眉手里的半只熏鸡已经吃光了。
二人都吃得满嘴油渍,虽然没有吃饱,但是肚子很诚实,不再敲鼓抗议了。
关连海喝光了最后一滴酒,看了一眼方君眉,笑问,“怎么样,香吧?”
方君眉没有正面回应,而是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旋即又掏出一块,递给了关连海。
关连海顿了顿,接过手帕,也擦了擦嘴,“谢了。”
擦完嘴之后,手帕已经脏了,想要还给方君眉,但是又不好意思还。
方君眉看出了关连海的纠结,“留着吧。”
“好,等出去了,还你一个新的。”关连海笑道。
韩默嘴里叼着一支香烟,瞟了眼关连海和方君眉。
“吃饱喝足了,该干活了吧?”
“啊?”关连海表情微醺,“谁干活?”
韩默说,“你俩啊。”
关连海眉毛一挑,“我俩?我和方姑娘刚轮完,这回轮到你了!”
韩默耷拉着眼皮,“按理说,是轮到我了。但是你俩吃了我的鸡,喝了我的酒啊。”
关连海一愣,“啥意思?就因为吃了你的东西,你就不干活了?”
韩默点点头,“对,赶紧的,别废话。”
关连海有点急了,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抽出了龙骨玄刀,怒视着韩默。
方君眉也跟着起了身,双手交叉于胸前,冷眼打量着韩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