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方君眉从小到大,都和父亲像仇人一般,没有这么热心地对待过方保长。
方保长上下打量着女儿,连连点头,“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此时,丁夜仍旧扯着关连海的耳朵,铁青着脸,对关连海厉声斥责。
“老关啊老关,你多大个人了!穿开裆裤的三岁小孩儿吗?还搞这一出!这么戏弄大家,显得你很幽默,是吗?”
“不是不是。对不起,大家伙,闹着玩儿呢。”关连海连忙求饶,“老丁,松手,疼啊。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丁夜并没有撒手,仍旧很愤怒,“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要是都开枪,你可就见阎王爷了!”
“哎呀,知道知道,我这不是觉得大家都走得挺郁闷的,让大家开心一下吗!”
关连海一边说着,一边尝试着挣脱丁夜的手。
丁夜凝眉质问,“让大家开心一下?你差点把大家给吓死!还以为真的把守庙的人给吵醒了!”
关连海嘿嘿一笑,“守庙之人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人多势众!”
丁夜面露忧色,“不知根底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哎呀,行了,我知道错了,赶紧松手。”关连海把着丁夜的手腕,尝试地挣脱着。
丁夜仍不松手,“赶紧给大家道歉!道歉了,我就放了你!”
关连海歪着头,噘着嘴,“老丁,不至于吧?”
“对了,他是谁呀?有点眼熟。”
这时,猛子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韩默。
经过猛子这么一说,所有人将注意力,从关连海转移到了韩默身上。
丁夜也侧头看向了韩默,不禁愣住了。
关连海趁机挣脱开了丁夜的手,旋即急忙站到了韩默的身后。
穆云飞注视着韩默,微微点头,“确实,太像了。”
丁夜有些发蒙地看了看韩默,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四个雕像,又看了看韩默。
如此反复看了好几遍,最终才问道,“你姓韩?”
关连海竖起大拇指,嘿嘿一笑,“老丁,你不愧是见多识广了,你竟然知道他姓韩!”
丁夜没有搭理关连海,再次询问韩默,“这位兄台,请问你是否姓韩?”
韩默没有回应,而是从脖子上摘下了吊坠,展示给丁夜看,“你应该认识这个。”
丁夜打量着韩默手里的吊坠,面色诧然,“认识认识。”
张铭秋问丁夜,“这是什么?”
丁夜对韩默说道,“你手里的吊坠,是穿山甲爪子做的摸金符。”
张铭秋自语道,“摸金符?”
“对,摸金校尉的身份象征!”丁夜微微点头,旋即对韩默说,“你是摸金韩家!”
“摸金世家后人韩默,见过丁先生。”韩默向丁夜抱拳,微微一笑。
丁夜露出笑容,也抱拳道,“幸会,韩先生。”
少顷,又将方保长和穆云飞介绍给韩默。
“这位是开山秦家后人秦振宗,当年为躲避战乱,隐姓埋名为方姓,现在是金沟村的保长。这位是巫医穆家后人穆云飞,就在前不久,穆家天坑惨遭灭族,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人。”
方保长和穆云飞纷纷向韩默抱拳,分别说,“幸会幸会!”
此时此刻,张铭秋等人站在外围,看着丁夜、方保长、穆云飞和韩默四人。
这一瞬间,丁夜也仿佛跨越了近千年的时空,看到了方外四大世家当年齐聚会稽山的场景。
方保长感叹道,“快一千年了,方外四大世家终于再次重聚!”
“是啊,有八百年了。”丁夜叹了口气,旋即看向关连海,“对了老关,你和方姑娘怎么跟韩先生在一起的?”
关连海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道,“我和方姑娘掉进河里后,来到了一个宋朝的闹市,然后就遇到了林惊天和那个叫卡斯特的英国人,我俩就被他们挟持了。接着,我们路过了一个峡谷,峡谷壁画上雕刻着禹王治水的事迹。后来,我和方姑娘逃了出来,被林惊天和卡斯特他们追到了河边。走投无路之下,我们俩就被逼得跳河了。幸好,跳到一半时,杠王……”
丁夜一愣,“杠王?”
韩默白了眼关连海,对丁夜说,“他给我起的绰号。”
关连海顿了顿,接着说道,“咳咳,是韩先生救了我和方姑娘。我们通过挖掘盗洞,进入了青铜门。后来遇到了避水兽,被避水兽追咬的过程中,掉进了栈道下面的深谷。经过一番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又回到了栈道。但是,没想到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黑塔。我们刚进入黑塔没多久,你们就来了。”
方保长眉头微蹙,恍然明白,“你们之所以能跑到我们前头,提前抵达黑塔,估计就是在谷底抄了近路。”
关连海点点头,“是的。刚开始我们没想到能抄近路,只是一心想赶紧找到你们,没承想我们却先到了栈道的尽头,而你们却在我们后头。”
“旅长!旅长!”
这时,春生和东子等人来到了张铭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