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老鸨一声惨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指着方君眉,“你,你……”
方君眉叉着腰,怒视着老鸨,“你什么你!你嘴巴那么脏,本姑奶奶没把你的嘴巴撕烂了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呼啦一下,从妓馆内跑出来十个日本武士,梳着浪人头,拔出了武士刀,怒视着丁夜等人。
丁夜见状,急忙去扶起老鸨,“不好意思,这位大姐,您可能是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卖人的。”
老鸨被扶起来了,打量了一下,“来玩儿的?如果是来玩儿的,怎么还带着一个女人来了,还真是新鲜!”
丁夜解释道,“我们也不是来玩儿的,我们是来找人的。”
老鸨问,“找谁?”
丁夜回道,“请问,是不是有个叫阿良的中国小伙子,在你们妓馆干活?”
老鸨顿了顿小香扇子一挥,“没有!”
丁夜一愣,“没有?船家明明说就在你们樱花妓馆的。”
关连海也懵了,对丁夜说道,“老丁,会不会是那船家记错了?有可能是别的妓馆呢?”
韩默点头道,“嗯,有这种可能。要不,咱们再去别的妓馆问问?”
丁夜思忖片刻,旋即对老鸨微笑道,“阿良既然没在这儿,那打扰了,告辞告辞。”
就在丁夜等人转身要走之时,十个武士瞬间散开,拦住了丁夜等人。
老鸨绕到了丁夜等人面前,一边摇着小香扇,一边冷哼道,“哎呦,踹了我一脚,就这么走了?想得可真美!”
丁夜看了眼方君眉,方君眉低着头,知道因为自己的冲动,给大家惹麻烦了。
关连海问老鸨,“是你先侮辱人的!”
老鸨反问,“我动手打人了吗?”
关连海顿时语塞,旋即问道,“那你想怎样?”
“我心在心里很疼,估计以后容易犯心脏病。”老鸨摸了摸心口,旋即伸出三个手指头来,说道,“就算我还有三十年的寿命,一年的医药费一百个银元,三十年就是三千块。”
关连海诧然道,“我去,你这哪儿是补偿,这是敲诈勒索!”
老鸨一脸强硬,“对,就是敲诈!怎么了?要不,咱们去巡捕房讲一讲道理?看看巡捕房的人,到底会听谁的!”
方君眉怒视着老鸨,“别欺人太甚!要是赔偿,我可以赔偿你三块大洋。”
“三块大洋?你打发要饭花子呢?”老鸨扑哧一笑,旋即怒目圆睁,“今天我明确地告诉你们,拿不出来三千块大洋,谁也没想活着走出租界!”
说完,十个日本武士,紧攥着武士刀,蓄势待发。
此时,围观者越来越多,一边看着,一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四个人是谁啊?在公共租界内,得罪什么人不好,竟然敢得罪樱花妓馆的人。”
“是啊,上个月我听说,樱花妓馆就砍死了一个没钱的客人,巡捕房都不敢管,那客人也就白死了。”
“唉,他们四个年轻人,我看也悬乎,自求多福吧。”
丁夜沉默良久,心里十分的不高兴。
虽然是方君眉有错在先,但是老鸨竟然张嘴就要三千块大洋,这也太欺负人了。
“对不起,是我们做错了。但是您要三千块,实在是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丁夜并没有翻脸,还是心平气和,“这样吧,我们赔偿你一百块大洋,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您看行吗?”
“一百块?哪儿有不少啊!”关连海一愣,对丁夜的妥协有些不满。
丁夜瞪了眼关连海,示意关连海不要说话,毕竟四人是来找人的,有要事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才忍气吞声,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老鸨冷笑了一下,旋即加重语气道,“你们是中国狗,怎么就听不懂中国话呢?我说了,没有三千块,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儿!这次,听懂了吗?”
丁夜的目光骤然阴冷起来,紧紧地攥着拳头,“你刚才说我们什么?”
老鸨嚣张不已,“中国狗啊!不给也行,要是跪在地上,学几声狗叫,三千块不给也行!哈哈哈。”
丁夜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拳砸在了老鸨的脸上。
“哎呦~”
老鸨骤然向后仰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鼻梁骨已经塌了,鼻孔流出了鲜血。
十个日本武士见状,龇牙咧嘴地挥着武士刀,向丁夜等人冲去。
丁夜高声道,“老关!行之!方姑娘!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洋杂种!”
说着,丁夜抽出避水剑,迎了上去。
关连海和韩默也抽出了龙骨玄刀和工兵铲,与日本武士混战起来。
方君眉则从腰间解下了一根三米长的皮鞭子,“啪啪”地抽打着日本武士的脸。
十个日本武士,哪儿是丁夜等人的对手,很快就被丁夜他们打趴下了,在地上哀嚎翻滚着,爬也爬不起来。
别说十个日本武士,就是三十个,也不是这四位的对手。
“好!打得好!”